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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妧有些感慨:这才是真正的母爱,天下无不是的儿女。
大吉闭嘴,沐妧在现代有父有母,便是不好,离开时日久了,也会想念。
依据以往的经验,说多了,定会撞到枪口之上。
杜鹃与平儿见沐妧心情失落,只以为是想起了文圣贤皇后,并无多想。
一处宫中,沐赫站在黄花梨罗汉榻前,望着额头冒汗,嘴中呓语,意识不清的曹淑妃。
记忆中,母妃谨小慎微,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多想半天,他从小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搬离母妃宫中,没有难过,甚至有些轻松高兴,终于摆脱母妃带来的影响,直观大局。
甚至每一次晨昏定省,他心中都有抵触,母妃唠唠叨叨,杞人忧天,直到今日他才明白母妃的担忧并非无道理。
沐赫坐于榻前,握着曹淑妃冰冷的手:“母妃,曹府已经无碍,父皇另赐了府宅,赏赐丰厚,母妃大可放心!”
“儿臣以前误会了母妃许多,如今想起,儿臣无颜,只求母妃早日康复,让儿臣弥补遗憾。”
······
“赫儿,你来了···”
曹淑妃悠悠转醒,很是虚弱,面无血色,便是平常花色的唇瓣,也是一片霜白。
沐赫有些激动,握紧了曹淑妃的手:“母妃,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曹淑妃嘴角的笑意荡漾,儿子已经很久没这么体贴过了,恍然如梦,难道是还没醒来?
曹淑妃伸出手抚上沐赫的面颊,笑道:“赫儿,是娘让你担忧了!无事,过几日便会痊愈,好好用心做好你父皇交代的事情,娘这好着呢!”
沐赫眼中酸涩,流下一滴泪,滴落在曹淑妃的手上,曹淑妃一惊,立即挣扎起身:“赫儿,发生什么事了?如何···如何···”哭了?
记忆中,儿子自五岁后便无流过泪,再苦再闷也憋在心中,面上若无其事。
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怎么还流泪了?是发生什么不可解决的大事了?
沐赫摇头,将曹淑妃安抚住:“儿臣没事,见母妃醒来,很是高兴,不用担心。”
曹淑妃半信半疑:“赫儿,母妃虽是一女子,但却比你多活几年,看惯了世事无常。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母妃承受得住。”
沐赫一笑:“母妃放心养病,曹府已无大事,一切安好。儿臣以前对母妃关心的少了,母妃病重才智珍贵,是儿臣对不住母妃!”
曹淑妃热泪盈眶,泪水潸然,不敢相信自己会苦尽甘来,儿子了解她的好,终于回心转意。
星宸宫内,沐妧悠哉的看着书,平儿一路小跑进来道:“长公主,吴王让人送来一封信。”
沐妧放下书,将信封接了过来,大吉眯着的双眼立即睁开,一跃而到沐妧的肩上,瞪大黑豆小眼盯着信封。
此人阴魂不散,是将沐妧吃得死死的,偏偏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沐妧是要陷进去了。
“今晚,戌时一刻,来醉芳楼寻我!若觉得为难,可不必前来。”
沐妧将书信看了两遍,后看着明明想看却掩饰成不想看的平儿:“可知醉芳楼在哪儿?是酒楼还是什么?”
平儿面色大变:“长公主问醉芳楼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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