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在宫中无依无靠,只有依靠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一时猎奇,一开始很是疼宠,但宫中最不缺乏的便是新鲜美丽!”
“小宫女怀孕了,男人收到消息很高心,将小宫女的一切交给主殿的娘娘打理!”
“宫里有无数眼睛盯着,更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行动着,孩子艰难出生了,但小宫女走了,照拂小宫女的主殿娘娘也在一场大病中走了。”
“偌大的一个宫殿从此再未住过其他主子,渐渐被所有人遗忘了!”
沐妧往丰钧的身边靠了靠“那个孩子呢?”
这小宫女会是他的娘亲吗?
她对他的过去不了解,但也有所耳闻。丰国吴王未来到大游之前,过得连一个普通的宫女也不如。
可以想象,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在吃人不眨眼的皇宫是如何活下来的?
丰钧语气平静“小宫女生前救过一个老太监,老太监知恩图报,历尽千辛,将孩子抚养到了九岁,便···老去了!”
沐妧又往前移了移,本打算说一些安慰的话语,却被丰钧一下抱在怀中“沐妧,别动!我只抱抱什么都不做!”
沐妧回抱着丰钧,第一次感受他的内心世界,自小宫女偶遇皇帝开始,便注定是一个悲剧。
说话平静,似是别人的故事,听不出一丝悲伤,可越是这般越是心疼。
那是剥开一层层包裹森严的伤疤,触到即痛!
“那个孩子定是比所有人都活得精彩!活得自由!”
丰钧轻轻的点头“是活得很自由,也很精彩,长公主的猜测一向都很准!这个故事有点悲伤,让长公主难过了!”
沐妧摇头“不,我很高兴!”高兴你愿意敞开心扉与我分享一切,不论高兴悲伤!
两人相拥而眠,有着什么在悄无声息的变着,似是一粒小小的种子,在两人的心田种下,感知彼此。
第二天一早,街道上官兵的密集度明显比寻常时候要多得多,沐妧从庞煜祁的房中出来后,便去了严大爷那儿,探讨了一下路线,选择确定好时间,便回去了。
备好了早饭,沐妧坐到桌前,丰钧将盛好的燕窝粥递了过去“庞兄的伤势如何?”
沐妧“已经有所好转,以庞兄现在的恢复能力,不出三日便会行动自如,但要远距离行程怕是不易,我说过了,庞兄执迷得很,不肯留下!”
丰钧笑道“若是想让庞兄安然养伤,只有一条路好走!”
沐妧“是什么路?”
丰钧“打晕!后连夜送回京都城,”
沐妧一笑“还不如父皇的旨意来得实际,只是旨意过慢,而我们的路程急,不易滞留!”
“张弟吴兄,你们便是为了我好,也不该出此下策。我都听见了,打晕我会再回来,哪怕有皇上的旨意,拼着抗旨也要回来!”庞煜祁捂着嘴咳嗽,不敲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