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我不愿意和师兄讲我心中呃苦闷，而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这些事情。”看到苏怀峥一脸关切的模样，叶玖也是有些为难。

这并不是她敷衍苏怀峥的借口，而是她真的对自己和莫舜清之间忽远忽近的关系感到陌生——她从没体验过这样的小心翼翼。

“唉，我该怎么说呢……”苏怀峥轻叹一声，“我甚至有些羡慕莫舜清能够得到你的纠结和犹豫。”

自嘲地笑了笑，苏怀峥很有自觉地没有展开这个可能会让叶玖为难的话题。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感情的问题，而感情中本就不应该思考太多的理智和利益的，更何况你是一个不缺乏物质的人。遵循自己的感觉就是最好的选择。”

苏怀峥的话似乎总是能够直达叶玖的内心，这个人拥有超乎寻常的窥探人心的力量，这种感觉会让人心生防备，但是对于身边亲近的人来说，这种能力却是会用来疗愈他们的良药。

“遵循内心吗……”叶玖若有所思地低音一声，“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理智，那么莫舜清为什么不能给我足够的偏爱呢？他似乎，总是在计量……”

“他只是还有其他的牵绊，因为还有家人，还有商业，没有办法不去顾全这么多的。”

似乎是第一次，苏怀峥会为了莫舜清说话这当然不代表着他接受了莫舜清，这只是单纯地不想要叶玖伤心罢了。

“说到底，不过是面子问题，他不能太过放肆地生活。”苏怀峥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生活得可就潇洒简单多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也就看着眼前这个痞笑着的人，可是和人们讨论中的那个永远胜券在握的苏总不一样，是张扬的，也是鲜活的，更是叶玖所熟悉的。

“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叶玖不太好意思地瞥了苏怀峥一眼，“你分明知道的，就算是有些困难，我也还是想要试试，因为是他……”

叶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因为自从这样决定以后，自己似乎总是会受伤，又总是陷入彷徨。

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是想要莫舜清的，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吸引着自己……或许，应该再多些信任，试一试……

这样的神情落入苏怀峥的眼中却带着些悲伤的意味了，他突然有些自责了，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戳开叶玖的伤口。

或许……应该让她自己想明白，或者旁敲侧击委婉一些的。

四下张望，苏怀峥指着一处有些阴暗的桌位说道“小玖你看，那边是谁？”

即便明白是这人在生硬地转移话题，叶玖还是很给面子地转头望去，但是看到的情景却叫她有些惊讶。

“na，和……楚向雁，她们怎么坐在一起了？”

“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再进去会场坐一坐，毕竟……我刚刚收购了吴氏和赵氏，遭人眼红得很，还得去化干戈为玉帛才行！”

苏怀峥朝叶玖眨了眨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叶玖也是明白她这位善解人意的师兄是想要给自己找台阶下，也不反对，只是轻轻退了一把这人离去的背影。

“快进去吧，我还等着看你在江城的商圈里大放异彩呢！”

苏怀峥也不回头，但是颤抖的背影出卖了他脸上带笑的事实。

以至于他刚一回到会场里面，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是啧啧称奇“不知道小苏总刚才在外头遇见什么好事情了，怎么不苟言笑的人，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唯有莫舜清看到苏怀峥居然从阳台走进来，面色铁黑。

“na，我说怎么聊着聊着天就不见了，原来是跑到这儿来了！”叶玖自然地走进了na和楚向雁所在的地方，埋怨着刚才na居然抛弃自己的行径。

“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