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野心再大,在秦苍的眼中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顾殊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她现在做的事都在疯狂拉楚家灭族的进度条。
秦家所做之事就是上赶着给她送把柄呢。
“皇上,”李德海突然进来,双手托着本册子,“南朝太子请求觐见,正在外面候着呢。”
这么快?
顾殊和秦苍对视一眼,后者应了声,嘱咐顾殊,“吃完要是困了就直接歇息。”
顾殊正吃着他剥的龙虾,含糊不清的,“好。”
等到他离开,顾殊咀嚼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
“太子千里迢迢而来,辛苦了。”
澹台律一身华服立在御案前,眉宇间比见顾殊时要多几分庄严威凛。
他笑道,“孤犯糊涂了,竟然忘记提高告知陛下,实在不应该。着实是因为天朝人杰地灵,孤看得眼花缭乱,这才唐突了陛下。”
私自潜入京城也能被他说的这般轻巧。
秦苍唇角上扬,“太子说笑了,南朝偏居一隅,难得有机会出来,若是朕,那也是要多看看的,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
澹台律的眼底闪过杀意。
藏在袖中的手也渐渐握紧。
偏居一隅,好一个偏居一隅。
当年秦苍亲政南朝,一鼓作气拿下了南朝十余座城池。
本来天朝南朝两国实力相当。
自那一战后,南朝只有休养生息的份。
天朝却如日中天,逼得南朝不得不退守岭山以南。
要不是那地势易守难攻,恐怕天朝的铁骑早就踏平了南朝疆土。
几人都想到此,秦苍面色不变,澹台律依旧是面不改色。
澹台凉打破了两人无声的较量。
他躬身道,“陛下,我国太子奉旨而来,国书已经送达,我国使者今日便能抵达京城,还请陛下安排住所。”
秦苍收回视线,“这是自然,太子和六皇子舟马劳顿,还是先回驿馆休息,改日朕再设宴款待。”
等到人一走,顾殊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问道,“他们来干什么的?”
秦苍将那国书递给他,“南朝那老皇帝昏聩无能,心眼倒是不少。”
顾殊仔细一读,“……澹台长公主?”
“啧,这什么长公主都来了,澹台使臣的心思,那可是昭然若揭啊。”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你说干什么?”顾殊弯腰,趴在桌面上突然不怀好意的靠近,“啧,咱们的皇帝陛下可真是龙章凤姿,俊美不凡啊,那长公主恐怕看上一眼就芳心暗许了呢……”
秦苍好笑的抓住她的手,“哪来的醋味,真酸。”
顾殊抽回手,将那国书抛来抛去,啧啧感叹,“当皇帝就是好,坐在这就能有美人儿投怀送抱。”
那小册子丢来丢去的,秦苍将它抢过来,和她面贴面,“朕若是如小王爷所说这般俊美,不知道小王爷是看朕第一眼是不是芳心暗许了呢?”
“陛下您刚才是吃了几个菜啊?”
秦苍没接上。
顾殊将他推开,“但凡吃一点就不会醉这么厉害了。”
秦苍笑了,重新将人拉在胸前,“就这么不放心我?”
顾殊还没说些什么就被人堵住嘴,含着笑的话落在她唇边,“那不如让你去亲自看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