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中一败涂地,因为光是抛硬币,并不能证明受试者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第二天。
帕辛科娃将军再次出现在同一个隔间里。
马里金娜已经坐在昨天同一个位置,昨天那两位军官正在设置摄像机,将军没有干涉她们,站在角落里旁观。
今天马里金娜的气色比昨天稍好一些,她努力露出笑容向将军点头致意,但将军冷漠的没有视而不见,没有回应。
摄像机开始录像之后,两位军官回到座位上,抛硬币的那位军官对着摄像机说道
“受试者达里娅·马里金娜。”
“测试项目心灵感应。”
“测试序列第二项。”
有了昨天的经验,马里金娜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虽然不可避免地紧张,但她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思想准备。
抛硬币的军官今天没有拿出硬币,而是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四张扑克牌,正面向上,并排放在桌子上,分别是
红桃a,方块a,黑桃a,梅花a。
“四张扑克,我会随机抽出一张,背面向上放在桌子上,你来说出它的花色,测试次数1000次起,每次你有5秒时间说出答案,超时算错。”
这就是全部规则,跟抛硬币一样简单至极,军官只用一句话就介绍完了。
“测试开始。”
军官说话时,就已经将四张扑克收起来,拿到桌面之下,双手简单地洗牌,然后抽出一张背面向上放于桌面上。
猜花牌与昨天的猜硬币很相似,马里金娜已经明白了规则,她盯着扑克牌的背面,并不奢望背面有什么暗记之类的,犹豫了一下说道“红桃a。”
军官翻过扑克牌,是梅花a。
另一位军官按下红色计数器,错误次数变成1。
猜了几次并注意观察扑克牌背面之后,马里金娜知道和昨天一样,这只是单纯的猜谜游戏,没有任何花招和作弊的可能性。
实际上,就连负责发牌的军官,她在掀开扑克之前,自己都不知道牌面的花色,她放在桌面下的双手是完全随机洗牌,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马里金娜的脸上,刻意不去感受洗牌的过程。
如果昨天抛硬币的结果应该无限趋近于50,那么今天猜花牌的结果应该无限趋近于25,但实际上受试者的正确率普遍不足25,基本上只有15至20,因为在猜测过程中,受试者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心理因素影响,上一次方块a猜对了,下一次往往就会从其他三张里猜,但每次猜测之间都是独立的,上一次是方块a,下一次还可能是方块a,甚至出现连续十几次都是同一张牌的情况也是有的,而这往往会令受试者精神崩溃。
抛硬币连续十几次都是正面或者都是反面的情况,大部分人觉得无奈而可笑,但可以接受,但同一张牌连续出现十几次,人们心里就难免产生想法,比如怀疑测试者是不是在故意耍诈,情绪激动之下甚至可能暴跳如雷或者产生攻击行为,而这样的受试者就会被直接判为失败。
即使受试者了解过概率问题,知道每次的猜测过程都是独立的,但知道归知道,光是知道,脑子里的想法就能不受影响了?
可以说,无论是猜硬币还是猜花牌,除非是受试者完全不在乎胜负,就像在赌场上拿别人的钱在赌博,否则都会对受试者的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甚至可能令他们整个后半生每当回忆起此事,都会悔恨交迭,只有极少部分人可以坚强地挺过来。
第100次。
绿色计数器18
红色计数器82
正确率18。
马里金娜像是魔怔了一样,她双手抱头,指甲狠狠地掐着头皮,双眼都快瞪成斗鸡眼了,死命地盯着桌面上的扑克牌背面。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