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山的笼车怪物?”
邬言本打算当成消遣随便看看,没想到刚翻开报告就被吸引住。
应该称赞秘侦司的卓越效率,短短一日便把西门骚乱的相关情况调察得明明白白。报告书上被录取口供的目击者里,既有驻场役工,又有城门守卫,甚至还包括城郊巡逻的羽骑兵等。
根据目击者的口述,那笼车怪物“从西山一路摧枯拉朽地冲下来”,沿途林木“像山洪爆发般的被冲得七零八落”。然后又“一头撞进驻场”,“在守卫来得及反应前从城门硬闯了出去”,并“在城门上留下激烈撞击的凹痕”,最后“朝着西南方一路狂奔离去”。
报告书里的口述记录多少有些修正,不过依旧能感觉到当时众人惊惶失措的情绪。邬言纠葛地揉揉眉间,试着在脑海里还原了下现场光景。
“那家伙,又做出什么麻烦东西了吗……”
光是提到从西山跑出来的笼车怪物,就足以让邬言联想到某位宅居山中的坊师。另外报告书最后提到沿山上痕迹追溯到格物坊时,发现其围墙仓库都有破损,这点也足以作为支撑邬言猜想的证据。
“胡乱造物引起民众骚动,以少监司来说,实在缺乏谨慎。”李儒皱眉请示着。“请问,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怎么处理啊,既然都跑出城了那就暂时放着别管吧?不过把修缮城门的预算书列出来,送到格物坊……不,暂时放我这儿,今后说不定用得上。”
虽然受聘为少监司,但某人可不是会乘乘听使唤的主儿。邬言想着把修缮城门的这笔当成今后的交涉材料来用,但这项考虑却让八字胡文士露出略复杂的神情。
相比起地球侧的平等概念来,乘黄这边“君令臣从”才是理所当然的常识。以邬言黎阳掌府兼邬氏长女的尊贵身份,居然还要刻意准备材料来跟臣子交涉,说出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也足可见某人平日恃才傲物的嚣张行径。
看着那边陷入沉思的掌府女杰,李儒暗暗决定要找机会好好修正下某人的概念。就在这时候,邬言像想起般的一弹手指,抬头望向秘书官。
“我记得,早上好像有封从南川堡来的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