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猫尾草,摊手道,“你们随便找家农户就行,大不了多给点银子,我想一个人出去随便走走。”
书童甲瞪大了眼珠子,惊恐道,“农户就更不行了,难道前两天的故事,你们都给忘了?”
赵匡扶着书童甲的肩膀,顺手把他转了过去,在书童甲身上的包袱里面抽出来一张烙饼,边嚼边敷衍问,“什么故事?”
“难道少爷给忘了?就是,一天晚上,一个书生和一个樵夫结伴,走到一户农家想要投宿,主人说自己姓槐名武穆,书生听了脸色微变,起身便要告辞,樵夫不肯,书生似有话难说,第二天,人们发现樵夫死在了路边……这槐字无木不就是鬼么?”
书童甲说着说着,见二人都没有反应,突然反应了过来,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少爷,你怎么把饼都给吃光了,那我可怎么办啊?”
我故意皱起了眉头,“我们在帮你分担心行李,我都是替你好。”
“咦小娥姐姐去哪了?”书童甲。
“她不住客栈。”书童乙。
“那她晚上睡在哪里?”书童甲。
我咳嗽一声,“我不是说了么,天为盖地为庐,荒野才是她的主场,明天一早,她会找到我们的。再说了,我们三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投宿,农户也未免肯收留我们,呃,再往前走上一里地,应该就有人家了。”
书童甲惊讶道,“难不成小娥姐姐是个鹅精?还有少爷怎么知道前面就有人家?”
“因为少爷听见了一串好听的乐器声。”书童乙淡淡道。
书童甲,“……”
……
继续前行,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后,书童甲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并非是我料事如神,而是那一串好听的乐器声,原是给死人出殡吹的唢呐声。
“少爷,前面庄子里好像是死人了。”书童甲。
我喝了一口自酿的雪花酒,“我又不瞎,看的见。”
书童甲惊讶的看着我,“可是那消魂的唢呐声,少爷你当真觉得好听?”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刚才那曲吹的真好,听着听着,我都想走了,我想葬在此山中。”
书童甲,“活埋?”
我朝着远处的大树瞥了眼,自嘲道,“这种死法,我还真就没有尝试过,改天试试看……”
……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就在此时,原本还怅然垂首的失意书生,突然诧异的问道。
我并没有理会这个靠在树上的书生,反倒是看着书童甲,,“千年琵琶万年筝,唯有二胡拉一生,唢呐响起全剧终。初闻不知唢呐意,再听已是棺中人,一曲唢呐吹出魂,身边已有不归人。”
失意书生许是受到了轻视,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抱拳施礼,“阁下,可留姓名?”
“名字太多了,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男子望着我,“那阁下都有什么称呼?”
“佛山黄飞鸿,常山赵子龙,尖沙咀段坤,混元霹雳手成昆,永春张天志,西厂雨化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颓废的男子像是看见希望一样看着我,“阁下可是这深山里修行的神仙?神仙,我最近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还望神仙能指点迷津!”
“眼前人,你是一个行者吗?”我突然问道。
“不,我是要上京考取状元,为了一个姑娘。”
“哦,为女死,为女亡,为女上京考状元郎,何家女子?”
“怡红院金牌清官人如霜姑娘。”
我笑了一笑,“那阁下既然要上京考取状元,为何要在这荒野之中颓唐?”
“我想不起来了,三日前,我来到了一座荒庙里借宿,不知为何,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