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冽,男人开着车去了云栖湖别墅区。
他来过几次,所以很快就到了某人的家门前。
摁了密码,系统提示密码不对。
他啧了一声,他又不是坏人,防着他做什么?
“我给你三秒时间,你要是不开门,我可就要喊了,我不要脸无所谓,你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沈断霜对着门上的话筒,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混迹社会的痞意。
似乎是威胁起了作用,门自动打开了,沈断霜把车开进了地库,很自然的去了他的房间。
清一色的黑白装饰,古板,灰暗,一点人味都没有。
沈断霜抓了抓头发,舌头抵了抵后槽牙,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忽然更加的沉重起来。
妈的。
现在好像是新年,就算是在普通的人家,也都知道贴个喜字,挂个灯笼,好赖有点喜庆的感觉。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发丝轻垂,眉目低敛着,好像一尊雕塑一般的坐在那里。
沈断霜坐过去,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男人面无表情的脸这才有些皲裂,一抬眼,微微拧眉:“你做什么!”
细细看去,就可以看到男人阴郁的眼底的一抹慌乱之色。
沈断霜抿了抿嘴,没看他,轻哂:“被老东西打了,你给我上点药。”
那戒尺是实打实用铁做的,拎在手上都分量很足,更遑论实打实的打在人身上。
沈断霜褪下白色衬衫,后背上一片青紫,当然,这也与他的体质有关,肤色本就偏白,稍微一点磕碰,就会青一片。
男人侧头看过去,伸出手在他受伤的地方狠狠摁了一下。
“嘶——”沈断霜狠狠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疼的晕过去,脑子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苏笺,你谋杀啊!”
苏笺转身去取了医药箱,他家里时常备着药。
抹药的时候,也不见有多细腻,疼的沈断霜脸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上完药,沈断霜重新穿上衣服,侧头看着苏笺。
男人正在收拾医药箱,手臂伸展,露出了白皙的手腕,沈断霜忽然目光一凌,骤然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苏笺皱了下眉,轻哼了一声。
想要挣开,却发现男人箍的紧,瞬间就卸了他半身的力气,“沈断霜,放手!”
沈断霜拉过他的身体,将他的衣服卷上去,看到了他胳膊上的烫伤。
深深吸了口气。
“他弄的?”
苏笺有些苍白的唇微微扬起,透着一点讽刺:“你与他,不是都喜欢这样?”
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没有。
他的目光无波无澜,沈断霜咬了咬牙,松了手,站起身,气的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茶几。
可怒气不消减,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火蹭蹭蹭的升起。
可坐在沙发上的人,依旧面无表情。
沈断霜最后认命的从地上拾起了药,扯过苏笺的手,开始给他上药。
只是几个被烟烫伤的疤痕,抹了药后,似乎没有那么疼了,沈断霜又握住了苏笺的另一只手,看到另一个胳膊上没有烫伤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苏笺抽回了自己的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受了伤,你舍得让我走?”
“舍得。”没半点留恋。
沈断霜可不这么想,往沙发上一坐,漫不经心的开口:“未来的几天,我不走了。”
沈断霜还真的在苏笺这里住了几天,这几天,他总是时不时的能听到对面别墅里传来的摔碎东西的声音,每天,都跟打仗一样。
他还像苏笺抱怨:“你买房子怎么不考察一下邻居?就这邻居,怎么不投诉他。”
他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