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一直愁云惨淡的皇宫里方才有了一丝生气。那是因为,皇上苏醒的消息,在一刻钟内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上昏睡了四天,方才在御医院醒转。
醒来的皇上便要求要躺到自己兴安宫去,于是几个御医抬着担架,将皇上抬到了兴安宫里。
皇后在第一时间得了消息后,便立刻赶到了兴安宫。
“皇上。”皇后看了皇上一眼,眼泪便流了下来。
“阿娴。莫哭,我不是好了么?”皇上怜爱看着皇宫说道。
“你要是不好,我便找你去!”
“说什么胡话呢。”
“我可没说胡话,我是当真这样想的。”曾经她以为自己失去皇上的心了,前些日子才知道皇上的心始终在自己这儿,这几日他昏迷不醒时,每一想到自己曾经恨他入骨,几个月没给他好脸色,心里便难受自责不已。
“御医们告诉我,我要在床上躺足三个月,才能下床行动,阿娴,你说怎么办才好?朝里的事情,总得有个人做。”
“你就好好养伤,朝里的事情,让渝儿去做不就是了?池儿已经将太子之位又让还给了他,眼下正是他锻炼的好时机。”
“也好,让他磨练磨练吧。”
自这日起,太子便暂代皇上处理朝政。
秦渝虽然年轻,但众官员也没有不服气者,因为都知道背后他还有皇上在撑腰。
再说,秦渝本来也跟着宰相学着处理了几年朝中的事务,在朝堂之上处理政务也得心应手,所以,便越来越有帝王之相。也因此让众官员越加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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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是秋末,下了霜的田野里,有两人骑马在往南的官道上走着。
两人都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二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当真不喜欢陈嬷嬷给你介绍的历大小姐,反要去追求一个丫头?”问的人正是程宰相家的程三少爷,程明武。
“我想的很明白了。”回答的人是他二哥,程明书。
而他们口中的那个丫头,便是怜儿。
在与怜儿相别后,有很长时间,程明书都未曾想起过她,却在前一日陈嬷嬷要给他介绍太傅历明家的大女儿时,他方才回想起怜儿那张小脸。
他自己也不明白,因何陈嬷嬷要给他介绍的是历家大女儿历秋胜,他想到的却是怜儿的那张小脸。
此后的几天,他一直在问自己,却没有答案,所以,他决定去明城,好好确定一番自己的真实心意。
而当他说他要有事去明城时,程明武便睁大眼睛问道:“去明城,何事?”
他当着宰相府里其他人是这样说的:“那儿有一处风景,我极喜欢,想要再去看上一眼。”程明武一听便不信,便非要跟着一起来。
在路上,程明书见实在骗不过程明武了,方才告诉他,自己是去确定一个于自己想重要的事情的。
程明武何其聪明,一下猜到必是和一个女子有关,于是左推右敲,把怜儿的名字给敲出来了。
由于怜儿跟着陆夫人去过几次宰相府,所以程明武对怜儿也有些印象,知道她是陆府的一个丫头而已。
见自己二哥大小姐不爱,却不辞辛苦要去追求一个丫头,他心里感慨爱情这事,还真是能让人失去理智。
两人在路上行了三日,第三日傍晚到达了明城,到了明城也不进陆府,反而在明城一家叫玉萧楼的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起床后,程明书便对程明武道:“明武,你去找个人,到陆府门前,对守门的小厮说,怜儿的祖母病重,让她快快回家。”
程明武笑道:“你这是没别的办法让她出来了吧?”
“不然咱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