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某一瞬间看到了他完美的侧面轮廓。
当时虽年方十岁,却觉得若此后能嫁与此人为相公,生活该是何等的美满。
没成想,当年船上的小公子,竟是今日船上的划船之人。
“当时你站于何处?”陆岩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奇妙。
“我就在岸上距离你不过二十余尺的距离。当时我也应该去船上玩耍片刻,这样你便可以看到我了……”
“好在当时未看到你……”陆岩戏谑说道。
“为什么如此说?”
“若我十岁时便开始单相思,那日子该有多难熬……”
孔兰笑道:“事实上你大约回去第二天就会忘记我了……”那年她回去后的第二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当年她也只是十岁而已,还是活蹦乱跳和同龄人玩耍的年纪,这种惊鸿一瞥的相遇,不可能会长久地缠绕着她的心灵。
“这么说来,你回去后第二天便忘记我了,既然有忘记,那必有曾经记得,所以,这么说来,你当时曾经想过我?”他如此推理道。
“这位公子,你当真自我感觉甚好。”孔兰笑着说道。
“你不想承认,那也无妨。不过为兄还是要恭喜你,如意寻到当年的小公子了。”
此时船已行至距离河岸有两百来丈远处,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只船有几十丈远,此时那船只已经掉转了船头,往回去的方向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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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看,空荡荡的河面上空无一物,只见粼粼水面。
往后看,多数船只在距离岸百来丈远处流连着,并不向河流深处划行。
河两岸不见人家,只见重重的树林。
所以,周边突然由喧闹变为孤寂。
“这位公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现在是个男子。”被他说中了心事,孔兰不知如何接话,于是随口说道。
“对,你是现在是男子,小兄弟。”陆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道,接着,突然一本正经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些话想要问你。”
见他如此一本正经,她也一本正经回道:“你说。”
他停止了划船,让小船停在水面上自己飘荡着,将浆放于船上,说:“你是如何从监狱里逃出来,又成了皇上的亲信的?”这些事早就在他心里困惑他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地点和合适的时机问她。
他不可能带她去西郊问,毕竟田五在西郊住着,他也不可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问她,毕竟谁也不知道某扇门后面谁人会听到些只言片语,所以,今日将她带来津河,是他傍晚便想好的。
孔兰见他终于问起了关于自己那段时间的经历,于是,将当初告诉二皇子的,也原原本本地和他说了。
当然,和他说的内容,比对二皇子秦渝说的详细,当时不便说起的在黄沙河岸边遇着陆岩一事,以及后来和郑姐儿用拉草的马车送他回西郊院宅一事,甚至在地下宫殿遇到孔蓉的事情,也一同和他说了。
在她说起黄沙河岸边相遇之事时,他回道:“难怪那个拔草的女子一直以背影示人,原来那便是你……”
当她说起她和郑姐儿用拉草的马车送他回去之事时,他以手抚着她的男式的发束说道:“原来,那并不是我的梦,我早该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一只穿着男装的脏兮兮的小乞丐,还和她在拉草马车上亲吻……”
“所以你觉得那个梦不太美妙是吗?”
“不,美妙到了极至,仿佛不是真的。就像现在……”
“像现在什么?”
看着她月光下洁白泛着光泽的面孔,他不禁心中一动,将她揽进怀里,说道:“你真不懂后面的话是什么吗?”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