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陈公公身躯微躬向皇上禀报说:“皇上,经过奴才这段时间晚上去雅安苑睡眠,臣已猜到那幕后人物是谁了。”
皇上道:“谁?”
陈公公道:“皇上,您想想,您这宫里,哪个公公最有权势?”
“总管公公,庄宗杰?”
陈公公道:“皇上英明。”
皇上道:“真的是他?说说你的理由。”
陈公公道:“皇上,奴才每晚到雅安苑,都会在窗户后面仔细观察那萧岸的动向,臣去了几日后,奴才发现了萧岸的一个奇怪的举动,他每隔几天就会出去跑步。美名其曰为了强身健体。奴才于是有几次偷偷跟踪前往,好几次发现他跑着跑着,跑到庄宗杰的宫外府邸去了。从那时候奴才就觉得,这庄宗杰有些可疑。奴才在宫里也偷偷观察过他,奴才发现,原本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神态的他,自从皇上将官员们的薪资加上去以后,就开始变得有些阴郁了,按道理来说,马上要到皇上您的五十寿辰了,宫里上上下下都热热闹闹的,他却是一副阴郁的面孔,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
皇上凝眉说道:“我早该猜到是他,只不过他平日里太善于伪装,以至于朕一直以为他对朕忠心耿耿,这几日他必有反常之举,不过咱们没有证据,也不能轻易抓他,你可继续观察他的动向。”
皇上所顾虑的是,毕竟眼下只是陈公公的一些无端的猜疑,没有证据的话,谁也不能肯定这庄宗杰就一定是幕后主谋,也有可能他只是工具之一,也说不定。
“可是皇上,我是在您身边伺候您的人,虽然宫里现在很多公公都在为你的寿辰忙活着,但奴才却是不方便去的。”
“朕会下旨,说唯你最了解朕的喜好,这寿宴所需之物,需要你的主导朕才会满意,如此你便可以好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了。”
“是,皇上。”
皇上匆匆早就了一张圣旨,拿玉玺盖了,便让陈公公拿着圣旨领命去了。
陈公公参与皇上寿宴的事情之后,便是在庄宗杰手下做事。如此便可以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
傍晚。
乌云压城。
孔兰正要提着装有要换的男装的袋子出门时,从后窗看见,伪装成书生的萧岸正手持一把黑色的油布伞在锦瑟坊门外附近徘徊着,由于天色只是阴着,并未下雨,他手里的伞是收起的。看到他的身影,她意识到他定是找自己有事,当下便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匆匆来到锦瑟坊门外。
其实,她也想从他那儿知道些消息。毕竟眼下距离皇上寿辰只有三天了。
和此前一样,他们在郊外的小客栈进行交流。
“你明日能否约陆岩出来?”萧岸开门见山道。
孔兰心里一惊,心道莫非自己和陆岩每晚约会之事被他知道了?
当下故作冷漠试探问道:“约他出来作甚?”
萧岸道:“前御史范齐离开后,我们少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最适宜的利用之人非御史大夫莫属了,毕竟他可以掌握一些大臣的不堪资料,所以,你只需约他出来便可……”
听他言语似是对一切一无所知,但孔兰不敢掉以轻心,于是说道:“他现在和我不熟……”
“难道他还不知道你便是孔兰吗?”
“应是不知。”
“不知道也无妨,他至少知道秦辛长得像孔兰,对于和旧爱相似的人,他定然也会不无好奇。你若约他,他不见得不会出来……”
“我试试吧。”孔兰只好如此答道。
毕竟,要使他相信自己是他们的人,眼下似乎只有同意。
但她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萧岸说的约陆岩出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