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大冬天会选在此处听曲,把景园内半数的院子翻腾了一遍,才找到这里。
骂道“娘的,一个穷酸也跟小爷抢人。”
因为小二说谎的缘故,他更是有恃无恐。
看到找到了正主,领头一步直接窜上水榭的廊道。
刚上了廊道,就被两个护卫给拦下了。
“各位有何事?”
护卫操着外地口音,挺客气。
“素仙姑娘是不是在里头。”
护卫愣了一下,大概在猜测他们的来意。
景园的管事就是这时候赶到的。
却没有上前,而是问此处负责的小二,“里头是什么人?什么来头?”
打算着若是他们惹不起的,就上去解围。
若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物,就让这些人仗势欺人去好了。
这个季节选在这里听曲的,想来也是个傻子。
“是个生面孔,官话说的都还不利索。”
听到小二的回答管事的就放心了。
带着幸灾乐祸站一旁看戏,一个外地来的傻子,跟他商议让把人让出来都不识时务,活该挨打。
那边护卫微微怔愣了一下,回道“素仙姑娘是先应的我们家少爷的邀请,我们家近日有喜事,只今日有空,实在不能相让,请您谅解。”
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么执着,刚刚都跟小二解释了,怎么还来,没完没了了?
他们在外头说话,里头的琵琶声依旧时断时续的传出来。
秦骅听着断断续续的琵琶声,心说也不过如此啊?弹的什么玩意啊?弹棉花的都比她好听。
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对方又如此客气,他就生了退意。
只还未等他开口,就看到他的死对头顾宪过来了。
京城之内风起云涌,顾宪自诩跟十三皇子是姨表兄,整日都在四处交际,替十三皇子拉拢人心。
今日正巧在此宴客,听说秦骅带着家仆仗势欺人,可不是得过来围观。
倚在栏杆上,“怎么着,居然也有秦兄请不到的人?”
秦骅要是能不被人一挑挑就上,刚刚顾重阳刺激他他也不会跳。
被顾宪这话一说,他就上头了,晕头瓜脑地就拿胳膊拨了对面的护卫一把,“谁说我请不到?”
护卫看他一身装束不似一般人,没敢硬碰硬,躲了一下。
“这位公子别乱来啊!”
且挡且退。
其他护卫见此情景,忙过来助拳,一来二往,火气越打越盛。
把廊道上的木栏杆都被踹断了好多。
屋内乐声连贯了起来。
双方混战在一起,配着背景音乐,力与美的结合,看着颇具美感。
不过被踹到水里的人感觉就不美了。
虽然还未到数九寒天,但是水温也低到不适合再游水啊,一时间水榭外头鬼哭鬼叫。
水榭内的二人沉迷音律,但外头这么大动静也不可能不被惊动。
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摵摵。
屋内乐弦戛然而止,袁少驹示意屋内的女子待在屋里,他开门去查看出了什么事。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个人像一片片落叶似的,被他带来的六个护卫一个大脚一个,都踹落到水里了。
倒不是说秦骅他们带来的人都是草包不禁打,而是袁家护卫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个夹角,易守难攻。
木栏杆都断了,对面的人没有了凭靠,他们身后却有一根粗壮的立柱,挡着他们不会跌落水里去。
不过到底对方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渐渐露出颓势。
袁少驹有些懵,不知道突然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初到京城,大概,好像,似乎……还没有仇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