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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知母莫若女,其实反过来说也能说得通。
任依依打一看到她娘摩挲手腕上的虾须镯就知道要糟。
没错,任夫人这是在炫富!
她同情袁家,厌恶张家的无耻,但是这些跟她炫富并不冲突。
袁家现在遇上麻烦了,这件麻烦事得用钱才能摆平。
袁家没钱,他们家有啊!
哎呦呦,真是老天都来帮忙!
任夫人得意的想着。
这间铁矿驿站就跟他们家世袭的一样,不出意外还会一直世袭下去。
他们靠着掌管这间驿站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几辈人下来,也算小有家财。
别的不好说,给闺女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绝对没有问题。
她展示虾须镯,还点明这是闺女的零花钱买的,言外之意我们家财大气粗,闺女的零花钱多。
陶氏的恭维听在她耳中也有了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她代表袁家跟她达成议亲的意向。
陶氏确实喜欢任依依,不过跟虾须镯没有关系。
任家小有薄财,夫妻俩都白白胖胖的一脸福相。
任氏夫妻相合,他们家的三个孩子,在和睦的家庭氛围里长大,虽然遗传自父母的相貌一般,但是气质平和。
这人呐,只要没有心里没有怨气戾气,眉眼舒展,天长日久,总会相由心生。
不算顶漂亮的任依依让人看着就舒心。
袁明珠听了怀珍坊败落的原因,计上心头。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怀珍坊的事,没想到还与那个桃红有关。
袁明珠这边暗戳戳的盘算着怎么对付张家,那边任夫人把自家夸成了一朵花。
“我们夫妻就这一个女儿,待她出嫁的时候肯定不会亏着她,……。”
任依依都难堪得快哭了,哀求似的喊了一声“娘!”
求求您别说了好不好?
任夫人摸摸头上的南珠发箍“你这孩子,娘就说几句实话怕啥?你袁家曾祖母又不是外人。”
陶氏可算是听懂了。
哭笑不得。
她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
偏偏那边男桌上正在商讨这事该怎么应对,没有听到这边桌上的话,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还是袁明珠隔着陶氏对坐在另一侧的任依依说“任家姐姐好福气,有这样一对疼闺女的爹娘,姐姐不必害羞,该高兴才是。”
看着是夸的任依依,实际是说与任夫人听。
任夫人听了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一下不说话了。
就听袁明珠话音一转接着道“咱们不是外人,就当闲话听了,同样的话任伯母莫出去说才好,免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引得心怀不轨之人觊觎任姐姐的嫁妆。”
为财结亲能有什么好人家?
这话说的就有教训之意了,任夫人被个小辈教训了,面上微微变色。
坐在男席那边的顾重阳听了,担心的往袁明珠瞥了一眼。
坐在他对面主位的姜文翰一直关注着坐在对面的他,也不着痕迹的看过去。
就听到袁家最小的女孩说了什么,引得驿丞夫人笑作一团。
离女席近的顾重阳听到女孩的话,也勾了勾唇角。
袁明珠“任姐姐这等人才相貌,又温柔贤淑,任伯母和驿丞大人打小如珠似宝的捧着长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任伯母,您可得长出那火眼金睛,给任姐姐挑一门金玉良缘,
不过看着任姐姐天庭饱满,眉峰舒展,下巴圆润就是福气之像,姻缘天定,有福之人不用愁,说不定明天就掉下来个乘龙佳婿。”
说得任依依又恢复那副小女儿的娇羞状。
任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我的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