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根基的是选不上的。
那日,她被带离了田庄,来人告诉她她被府里选中了。
她一下子被幸运砸懵了。
等她知道一起选中的都是跟她差不多情况的时候,就隐约觉察了不对。
她是侯府家生子,命运攥在侯夫人手里,让她干什么她只能干什么。
她能感觉出刘川两口子对待三壮最好,像亲生的似的。
也察觉了秦家老太太行止异常。
那时候她干什么都避开三壮,三壮吃的东西她就不吃。
后头三壮死了,刘川两口子说过年给他们弄些好事吃,她没敢多吃,因此保住一条命。
经历过这么多事,现在的她肯定不会轻信任何人给的许诺。
一般画下的大饼要么就是空,要么就是陷阱。
两个感怀身世的可怜孩子哭了一场,擦了眼泪去井台把尿戒子洗了抬回家。
尿戒子挂在晒衣绳上一会就冻得硬邦邦了。
袁明珠把捣乱的袁幼驹撵开。
冻上的布不能乱动,不小心的话能掰断。
袁弘德不在家,他带着人在暖棚里整理苗床准备给西瓜育苗。
年前的绿叶菜都卖了出去,现在暖棚里空下来,整理好了正好就到西瓜育苗的时候。
袁弘德不敢用外人,带着袁伯驹和几个家里的仆人一起做。
郑妈妈也过去帮忙了,所以洗尿戒子的活落到秦三花她们俩身上。
晚上吃了晚饭,大家各自回房间,秦三花揽了送洗脚水的活计。
“你们都累了一天了,我给送去吧,你们歇着。”
依次把各屋的洗脚水都送去。
把袁弘德那屋的落到最后送。
拎着木桶站在屋里,喊了一声“太爷。”
跪在地下。
陶氏忙把她拉起来“你这孩子,出什么事了?地上凉,起来说话。”
秦三花顺着陶氏的手站起来,把严氏找到她,诱惑她去告袁家的事说了。
袁弘德猜不透严氏这样做的原因,不过也吓得一身冷汗。
袁明珠在西间也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气得火冒三丈。
细想想这样才符合顾舟的品行,他一贯习惯于干恩将仇报之事。
好在秦三花没有被对方拉拢过去。
不过也好悬啊!
这也是她思虑不周,对顾舟的估计不足,这个纰漏还是得补上。
得给他们递一个把柄过去,让他们来攻击他们家。
安排谁做这个把柄,她得赶紧安排好。
她准备用茜罗。
反正她也准备把茜罗送去安阳侯府了,干脆给她也积累些功劳好了。
次日,袁明珠找到秦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