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大胡氏也笑了。
“二舅奶奶那边之前有人看到长戟去打了一匣子发钗,看来不是哄我们的。”明斛家的说。
大胡氏“我还以为二嫂的人让错人了呢,还真是他。”
“小贱种就是小贱种!”
吩咐明斛家的“选几个丫头送过去。”
想想又说“我送就怕他不识抬举,跟诚意伯夫人说一声,这人由她送。”
“再查查,他那一盒发钗送去了哪里?”
顾重阳还不知道一个发钗就又惹出一个事由。
他正看着被马蹄踩得变形,沾了好多泥土在上头的发钗,一脸心疼。
把上头的泥土清理干净。
泥土好清理,踩坏的他自己不能修。
装到匣子里交给长戟“送去修修。”
长戟拿了发钗出去。
顾重阳深呼吸一下,还好找到了,损坏的也不太严重,还能修复。
也想通了,他确实不是明珠的良配。
不过,他不是良配,郑贲思那小白脸一样不是良配。
朝堂之上,皇上有时候都十天半个月不上朝一次了,召见大臣的时候也屈指可数。
皇上的情况越来越恶化,让底下的人愈发蠢蠢欲动。
皇上拖得越久,新帝的登基之路越发困难。
不管谁最后胜出,朝堂上肯定是血雨腥风,站错队的必然要遭到清洗。
还有些人根本捱不到新帝清洗,现在皇上的脾气阴晴不定,前几日刚刚杖毙了礼部的一个士郎。
还有新科探花郎,行人司行人被罚跪在御书房外一下午。
朝堂上人人自危。
现在不是定亲的好时候,他不能,也不能让那小白脸害了明珠。
顾重阳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武安州的何记绸缎庄。
绸缎庄也在金谷里旁边,离着妍玉春不远。
袁明珠拿到信,一看是写给曾祖父。
曾祖父这些日子在监督摘棉花,并不在马蹄巷。
她拿着信,跟百爪挠心似的,想知道顾重阳的信里写的什么。
不过她还不至于偷看曾祖父的信。
把信收起来,等着曾祖父回来给他。
大胡氏那边查了一圈,也未找到那个跟顾重阳私相授受的人来。
“你说这个人是谁?”大胡氏问明斛家的。
越是查不到这个人是谁越是信里发痒。
“奴婢想着,应该不是京里的贵女,夫人您想想啊!一下子送那么一匣子发钗,跟暴发户似的,奴婢都觉得丢人。”
可不是,肯定是送给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
大胡氏认同了她的猜测。
“夫人,那边那个的亲事您也得准备起来了,可不能让他娶了京里的贵女。”
“万一跟别人联起手来,就更难对付了。”
她这样一提醒,大胡氏打起了精神来。
“给他配一个破落户。”
想想若是选个不像样的顾舟肯定不会同意。
“要面子上好看,实际娘家指望不上的。”
“要是能跟咱们一条心的就更好了。”
吩咐明斛家的,“备车,我去跟大哥商议一下。”
听了妹妹的来意,胡维昆沉吟片刻,说“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不能由你出面,我会让人安排好。”
大胡氏“谁啊?”
“温家那个。”
一听是温家的那个,大胡氏眉开眼笑。
还真是合适,再不能有比温家那个更合适的了,真真就是给那个小贱种量身定做的,天造地设。
笑道“那我就回去等大哥的消息了!”
胡维昆捋着胡须“这也是替皇上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