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珠对此也很诧异,之前曾祖父一点口风也为露出来。
不过大嫂她们去京城也好,都说长嫂如母,让两位嫂嫂去主持姐姐的婚事更合适,也省得姐姐被楚家的族人看轻。
还有妍玉春在京城的经营,由大嫂负责也不错。
她找到曾祖父,“既然哥哥嫂嫂们都住在京城,再赁屋住只怕不方便,何不就在京里购置一处落脚处?”
袁弘德“曾祖父何尝不想给他们买一处院子,还不是你,囤了这么多粮食不说,还让人去江南买山林,去皖地买碱矿,如今家里别说在京城买宅子,就是武安州乡下的宅子也拿不出银子来。”
家里日进斗金不假,可家里养着一只吞金兽,左手拿回来的银子,转眼右手就给花个精光。
袁明珠摸摸鼻子,她也不想啊,可谁让潘家跟吃了糊涂药似的,不停的在抛售产业,她若是不买才是傻了。
还有买的那处碱矿,可是关系到她开发新产品。
她都盘算好了,买下来的潘家的那些产业,什么都是现成的,足够她把妍玉春搬到江南去了。
到时候就在江南生产脂粉,再把武安州改成生产肥皂和香皂。
袁明珠“家里也不至于困难到如此地步吧?我记得前几日不是才收回来一笔货款吗?”
这回换袁弘德摸鼻子了,“那比银子我借给同乡用了。”
袁明珠还待再问借给了哪个同乡,就看到曾祖父冲着曾祖母的方向在给她使眼色。
她跟袁弘德夫妇,名义上是曾祖孙关系,实际说是父女母女更合适。
之间不乏默契,知道曾祖父借出的这笔银子不想被曾祖母知道。
不过曾祖父既然不怕她知道,就是不会损害曾祖母的利益,忙打住这个话题。
说“不买也好,大哥他们以后再哪为官也还说不好,现在说这个有点早。”
曾祖孙俩现在半斤对八两,谁也不说谁了。
袁弘德想起潘家,说“馨桂坊虽说被我们抢去一些脂粉市场,也不至于就这么垮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担忧的也正是袁明珠担忧的,潘家是以桂花油起家,在没有得到拴马巷陈家的玉恒春的方子之前,他们家只靠着馨桂坊桂花油也混得不错。
袁明珠觉得,她若是馨桂坊的东家,在脂粉生意被妍玉春阻击以后,就会断尾求生,把脂粉这一块甩掉。
把生意收缩回去,恢复到原来专做桂花油的状态,暂时蛰伏起来保存实力,待以后有机会再占。
而不是这样,把作为根本的桂花山里出售。
这样做只会摧枯拉朽,加速垮台。
“我之前也有担忧,怕其中有陷阱,让人专门查了,潘家的那些山林,既没有抵押也没有债务纠纷,交易也走的正当程序,不会有任何问题。”
告诉她潘家在出售产业的是顾重阳,替她把关的也是顾重阳的人,除非顾重阳跟安定侯府伙在一起坑她,不然她想不出她还能怎么上当。
要说别人跟安定侯府勾结她会相信,顾重阳嘛,他会跟安定侯府搅和一起去,除非是他疯了。
见曾孙女这样自信不会出问题,袁弘德也不再就这件事多啰嗦。
袁明珠又陪着陶氏说了一会话,起身告辞。
袁弘德也站起身“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起走吧!”
袁明珠知道曾祖父是要跟她交代那笔银子的去向,说“好啊!”
曾祖孙俩一起往前面去。
走到二门外,袁弘德说“那笔银子被老家来的人拿去了。”
袁明珠看着曾祖父,反问“拿去?”
曾祖父说的是拿去了而不是借去了,就是说不会归还了?
袁弘德点点头。
袁明珠抬高声音“凭什么?”
当初曾祖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