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荞看看有过路船停下来,陆续有人搭乘小舟过来查看,听话的息声。
胡家的那些人哪里会划船,船桨拨着水,不停打着转转就是不往前走。
场面混乱又滑稽。
转了许多个圈圈以后还是不得其法,也不知道转得头昏脑胀了没有。
船还是未前行分毫。
袁家的人看了几眼就由着他们去了。
专心把转移出来的细软分配好,谁负责拿着哪些一一分派下去。
若是筠娘在此,定然会震惊于袁家上下人等的井然有序。
平日有规矩不算有规矩,只有突然出事的情况下不慌不乱,才算检验成效合格。
可惜了,他们机会只此一次,乱哄哄的情况下根本不及观察。
错过了这回,就算他们发现袁家并非如传言中所说那样,也没有机会反悔了。
袁明珠看着那边浓烟渐消,吩咐夏溪去看看。
“我看着烟好像小了些,你过去看看。”
这么大会也没看到明火冒起来,应该是扑灭了。
袁明珠就算是把脑洞打开到最大,也不会想到这火是怎么个情况。
直到夏溪一脸一言难尽过来以后,他们才得知实情。
“那女人多大岁数?”袁明珠回到船舱里,细细询问着夏溪打听来的情况。
“看着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
袁明珠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哦?”
四十岁的女人还能把火烧得跟把灶烧着火了一样?
听着不像是没有盘缠搭船的人,倒更像深宅大院里养尊处优的太太奶奶们。
正说着话,袁季驹带着袁少驹也回来了。
“这个女人不对劲,吩咐下去小心防范着点。”袁季驹说。
袁明珠问他“哥哥们也察觉到异常了?”
袁少驹回答道“虽然她都推到梅婆子身上,说是她把火烧成那样的,我们问了船上的人,梅婆子在船上做工许多年了,反应迟钝了些,可从来没出过任何纰漏。”
更像是那女人觉得对方智力不行把责任赖到她头上。
“小心些无大错,不管她是不是真冤枉,也不管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都防备些。”
说完这件事,袁明珠问“胡家的那些人上来了吧?”
不是她想问,更不是她关心,是怕路途中对方出事,舆论对她不利。
这一路最好诸事顺遂,平安抵达。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大家再真刀真枪的对决也不迟。
袁少驹听到她问起这事,笑道“船顺着风被吹出去好远了,还是船工下水把他们推回来的。”
袁明珠……
“胡家这位五少爷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小脸倒是挺白,中看不中用。”
袁季驹瞪她一眼“又浑说,你是姑娘家,老大不小了,说话也该谨慎些。”
袁明珠偷偷吐吐舌头。
转移话题道“春荞,你去拿几丸防风通圣丸给下水的人,这样冷天下水,别回头冻病了。”
吩咐下去让大家小心搭船的祖孙二人之后才不一会,两个粗使婆子就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推着出现在过道内。
郑妈妈正准备带着人去把刚才出事时候收拾出来的细软放回去,就看到她们走到了跟前。
拿眼睛互相瞟着对方,似乎有话要说却都想让对方说。
郑妈妈指了其中一个“你说。”
这婆子口齿还算伶俐,把之前去打热水,灶上那女人想接近他们这边的事说了。
“不停的奉承我们俩,还跟我们打听小姐。”另一个补充道。
得知这个情况,郑妈妈也顾不上去放行李了。
“春桐你带着人去把行李归置好。”
领着两个婆子去了袁明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