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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和大郎那么小的孩子,不是你支使着,他们哪敢做这样的事,你不能不说句话把这件事扣在他们身上啊,
他们还小,以后怎么做人啊?”
吴老歪中风,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如何说话?
再说他要是活蹦乱跳的,吴正良婆姨也不敢往他头上栽赃了。+
吴老歪这次病的比上回还重,他婆姨眼见他没有治愈的希望了,以后就得在儿媳妇手下讨生活,说话做事也没有了往日的硬气。
缩在一旁也不敢替他出头说话。
吴老歪只是不能动弹,口不能言,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气得胸口起伏。
吴正贤担心走的时候家里不给钱,也不敢吱声。
还是吴正仁看着把他爹气的那样,站出来替老爷子说句公道话“大嫂,你怎么能如此信口雌黄,咱爹一辈子老实,村里谁不知道?
他怎么能指使小孩去做这种事?这样做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围观的人都说是啊,这么做对他有啥好处?
把他大嫂问的对答不上来,只能频频给她男人、她婆婆使眼色,让两个人出来佐证她的话。
见她男人还在迟疑,马上坐到地上撸着大腿哭嚎“这日子没法过了,谁家老人不疼儿孙?哪有这样的老东西,把脏水往儿孙头上泼?
以后你孙子和你孙女们还做不做人啊?你都土埋半截了还这么害子孙,你孙子日子还早着呢,以后怎么办啊?”
她这么一哭一嚎把她男人“点醒”了是啊,他爹这副模样还有几天好活,可是他儿子不一样,他的日子还早着呢。
而且子不教父之过,他儿子做错了事他这个做爹的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这事是他爹做的,跟他就没有干系了,毕竟只有老子管教儿子的,没见过儿子管教老子的。
吴正良往自己大腿根一掐,把自己掐得眼泪汪汪的,爬到他爹跟着“爹啊,你不能这么害子孙啊……。”
哭声堵在了喉咙里,他面前的吴老歪猛地挺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一口气没上了,人没了。
杜鹃说“吴老歪死不瞑目,那眼睛谁去抚都闭不上,还是里正的爹去了,说了一句‘四弟啊,俺知道你是冤枉的’,他的眼睛才闭上了。”
小姑娘的语气无限感慨唏嘘。
子不教父之过,袁明珠倒是不同情吴老歪,她只关心结果。
“村里怎么处理他们家啊?”
“还能怎么处理?这样祸害乡里的人肯定不能留啊,他们姓吴的那边把他们一家除族了,等过几天让他们跟着这次迁徙的人一起走,
村里让吴正仁留下,他们家没愿意,说留在这里丢人现眼,愧对乡邻,让他们家老三留下来了。”
袁明珠就没问他们家老三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都愿意留下来了,大概是不觉得丢人了。
吴老歪家,吴正仁跟他三弟和他娘商量过把聘礼还给袁家的事。
“三弟,娘,咱们家既然不准备把二妞嫁过去了,就该把聘礼还给人家,省得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吴正贤眼睛一立“二哥你怎么这样迂腐?人家袁家都是了不用还,就当当日俺侄女救他们家孩子的谢礼了,你怎么就非得跟银子过不去?”
吴老歪婆姨拍着大腿“老头子啊,你才死了几天呐,儿子就来逼着俺要钱了……?”
吴正贤扶着他娘“二哥,你就忍心让咱娘这么难过?”
吴正仁想还聘礼的想法再次夭折。
回去以后对着妻儿期待的目光,把自己缩成一团坐在凳子上。
这也是今天袁仲驹盯着二妞看,二妞也终于愿意看他的原因。
吴老歪家这是只能当茶余饭后的闲谈,不能耽误正事,家里得打包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