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德也知道这种对人的性格和偏好的体会只好意会,不好言传。
何况只数面之缘,又不是朝夕相处。
安慰道“你们再慢慢琢磨琢磨。”
看到他们家小宝摇着头,若有所思,问她“明珠你觉得呢?”
袁明珠“我觉得~?”
“忧国忧民,或者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自己又摇摇头否定了。
这样说太笼统,还是没说到那个点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忽略了。
在铁矿盘恒数日,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走的前一日,袁叔驹和袁季驹去跟莫先生辞行。
只是很不巧,这些日子莫先生跟着任家的人早出晚归,每日都在矿坑里实地勘察,并未在家。
兄弟二人只得把礼物交给任家的人转交。
“转告先生,回程的时候若是经过我们家,请去家里坐坐。”
晚间莫先生回来,听说袁家兄弟来过,翻了翻他们送来的礼,在自己的行李里找出一沓纸让随从去回礼。
随从“老爷,这些是长干寺的碑帖啊!”
老爷的心爱之物。
长干寺是皇家寺院,里头的和尚十分难说话,为了拓印这些碑帖,老爷废了不少口舌。
莫先生忍着心疼,“让你送去你就送去,不要废话。”
这些东西在他手里只是赏玩之物,浪费了。
随从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劝,拿包袱皮裹了,往驿丞府送去。
任驿丞也在家,见是莫先生的亲随亲自前来,不敢怠慢,亲自带着儿子引了他过去袁家人住的小院。
袁家人来这里就只带了樊嬷嬷,樊嬷嬷又随着陶氏她们先回家,是以小院外头也没有人守着,一行人直接就进了院子。
屋内的人正在说话。
十分尴尬的是,被说的人正是来人的主子莫先生。
“莫先生学问不是最好的,世人都说他之所以在士林间扬名,主要是眼光独到,在鉴赏一途得天独厚。”
任驿丞后悔死了,怎么就脑子一热,为表示亲近把人引到院子里说话?怎么不该把人留在前厅,请了袁家人过去?
背后说人,还说人家学问不是最好的,现在提醒还来得及吗?
他正想开口提醒,莫先生的随从扬手制止了。
任驿丞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陪着往下听。
就听里头那个清脆的童声接着大放厥词“我觉着这话不对……。”
任驿丞觉得他这颗心大起大落,刺激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