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中的那人回身紧紧掐住脖子的时候,袁明珠的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还是不行啊!
在所有的穴位里,风府穴算是容易辨认位置的一个穴位了。
只不过幸运之神这次没有选择眷顾他们。
喉咙里火辣辣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黑,袁明珠陷入无边的黑暗。
天黑了下来,天地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幕。
已经过了他们往日回家的时辰,袁树带着袁明珠还未回来。
刚刚在从地里锄草回来,正在洗手的袁弘德问“小树和明珠呢?”
杜氏刚从门外张望了一番回来,说“该吃饭了,伯驹爹带着明珠还不赶紧回来,一出去就不知道着家,一会回来不给他爷俩点灯,让他们吃鼻孔里去。”
梁氏和吴氏往外头端饭菜,在庭院里摆饭,闻言低头偷偷笑。
袁弘德虽然努力严肃着脸,不过嘴角也微翘。
丢下擦手的布巾,对陶氏说“我去接接他们。”
外头,樊婆子走进来。
送袁弘德出门的陶氏顺口问她“樊嬷嬷打哪回来的?看到明珠跟她爹了吗?”
樊婆子愣了愣,有些不情愿的说“看到了,……。”
身后“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打断她的话。
“回来了?”陶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仲夏的余晖里,一大一小一对母子驹披着霞光跑回来。
陶氏抓紧了丈夫的手,声音发着颤“辰哥……。”
因为她只看到了骡子没看到带着骡子出门的人。
老马识途,这匹骡子养在袁家有些日子了,袁树每天都带着它,沿着固定的路线出门溜达。
所以它能自己跑回来。
骡子是不会甩下主人自己跑的,除非……。
袁家诸人的脸色都变了。
樊嬷嬷的面色亦是。
她比袁家更清楚,袁明珠父女出事了。
而且袁明珠跟她求救过,而她,见死不救走开了。
袁弘德拉住骡子的缰绳,问樊婆子“你在哪儿看到的他们?”
听说是在蒲牢河边,马上翻身上马。
“驾,”催着马往河边跑去。
其他人相携着也往河边赶过去。
吃了晚饭出来纳凉的刘家佃户看到袁弘德这么晚了还骑马出门,袁家人也个个神情慌乱,纷纷跟樊婆子打听“你们家主人这是去哪?”
樊婆子现在心里跟揣了团乱麻似的。
她既希望把人找到,又怕人找到了会说出她见死不救的事。
站在袁家东边的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被安插进刘家佃农中的人手,听说袁树父女可能出事,也慌乱起来。
整理人手跟过去援手。
出了事,他们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怕这事不好交代。
一时间整个柳树湾都乱了。
牛大蹦蹲在他家起了一半的屋前,往这边张望。
他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嘿嘿嘿,出事了!这家人独着哩,有啥好的都往他们家搂,这坏事就该只找他家。”
牛二蹦正准备过去帮忙,听到她的话吓得缩住了,靠着墙角一点点往外挪。
大蹦娘本来不知道他想干嘛去,这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叉着腰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吃了你娘的憨奶了,对人家这么好干脆去认人家当爹好了……。”
她家闺女“娘,他娘就是你,你傻了?咋连自己都骂哩?”
大蹦娘气得打她闺女。
二蹦趁乱跑了。
后头发生的事袁弘德都顾不上了,他催着骡子疾速往前。
骡子背上没有安放马鞍,并不容易骑,但是他心急如焚,抱着骡子的脖子,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