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意见,如今她娘一个人说了就算,这事不太好办啊!
不过好在还有三年的时间,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
给棉花打顶这种活计,对袁明珠目前的五短身材很不友好,比之前的割大麦穗还要不友好。
她踮着脚也碰不到需要打顶的枝丫。
南山刘府,耕大太太正跟郝妈妈说话“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没有心情出门游玩,让刘源把别院那边收了吧!”
又说“他们家现在丢的丢了,病得病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为了明年跟人家学栽种棉花也让葫芦勤快些。”
郝妈妈一一应了,问她“您今年准备什么时候过去避暑?”
耕大太太“我往年去避暑是不想看大女人那张脸,现在也没谁能恶心着我了,避不避也无所谓了。”
说是避暑,实际是避人。
又替袁家惋惜一回“几个孩子这一科都不能下场了?”
替袁伯驹几个惋惜的还有官学里的夫子们。
袁弘德带着袁伯驹几个,每日都写些寻人的启事,上头袁季驹给画了袁树的小像。
日子久了,武安城的水陆要道,码头桥涵,都张贴上了。
袁伯驹几个学里的同窗和夫子们,都知道了他们家出了事。
“都有希望取中道试,少了他们兄弟四个,我们今年成绩不好看啊!”官学内三位训导中的一位说道。
梁学正摇头“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生老病死,非人力可抗。
之前说话那位训导可不想听他说这个,接着道“人只是失踪,并未确定死亡吧?”
想让梁学正出面去撺掇着袁伯驹几个参加这次道试。
梁学正犹豫道“若是日后确定人死亡,四人的品德只怕要受质疑!”
人若是尚在,当然皆大欢喜,人若是确定没了,父丧期间参加考试,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即便是取中秀才,若是有人告发,也会被革除功名。
他们四人去参加道试的应试,对官学当然是好事,但是对他们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到时候就算是被告发出来,官学已经得过考绩了,革除就革除,对官学没有影响,大可以推说不知情。
对他们自己的影响就大了。
进学之途可能就此断绝。
就算一时运气好没被告发,之后仕途通畅,也终有一日会成为政敌攻讦的理由。
别说这么明显的把柄,就算是当朝次辅,当年父亡之时恰逢北直隶蝗灾正在抗灾,皇上亲自下旨夺情。
后来争首辅之位,也因未替父守制遭受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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