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死当还是活当?”
“活当!”当铺朝奉说到活当二字如丧考妣。
不提死当、活当他还不恼火呢,提到这些他恨不得以头攮地。
本来当东西的人想当死当的,他觉得一个乡下人,不是偷来的也是遇到生死大事,肯定没能力赎。
就算是有钱来赎,一个乡下人,他也有把握把对方恫吓住。
所以劝着对方当了活当。
省了他几两银子,却坏了大事。
省了盐坏了酱啊!
“东西呢?”来人又问。
仿佛看到点曙光。
只要东西还在,他们守株待兔,不怕对方不自投罗网。
“两日前来了一伙人赎走了!”
这刺激,刺激得人几乎当场脑溢血。
还是当地陪着过来的衙役还能保持着冷静,问“来的一伙是什么人?哪里口音?”
“一个当兵的,听不出哪里口音,不过拿着一把官差用的刀,”这个他印象最深刻。
当兵的,若是再听不出哪里口音,就说明是真当兵的。
为什么呢?
因为前些年当兵的四处打仗,后头又多次调拨人手,他们经过的地方多,乡音都改了。
就比如晋王府亲兵,本身来自五湖四海,后头随着晋王各地征战,再后来在京城住了一些年,后头随晋王到了封地才算安稳下来。
这些人的口音肯定千奇百怪。
得知是真正的当兵的,来人心在往下沉。
“还有呢?”
“还有,哦,还有一个年轻人,高高瘦瘦的白面书生,晋地口音。”
晋地口音让来人又看到些希望。
“其他人呢?”
“其他人在马车上没下来,我没看到。”
“没看到你怎么知道马车上还有人?”
“我看到马车车夫回头跟马车里的人说话。”
不是看到对方车里还有人,只一个当兵的也不能把他吓得立马给对方兑付了。
来人有些懵了,好容易找到的线索,以为就能抽丝剥茧找到本源,没想到反而把原本找到的线索都打乱了,彻底成了一团乱麻。
尤不死心,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往瓜州渡口方向去的。”朝奉回答得相当肯定。
“肯定吗?”衙役确认道。
“绝对肯定,我使人跟了他们二里地,看到他们上了往瓜州渡口的官道才回来的。”
失了这么一注大财,他哪里能轻易死心,让人尾随着,想试试能不能找到机会。
结果对方是过江龙。
衙役瞪了他一样,这种话也能乱往外说的?
这不是给他们脸上抹黑吗?
往外来的那些人看过去,幸好对方心思没在这上头,没往心里去。
那些人正围在一起商讨往瓜州渡口方向追。
所以也没在这间当铺里多待,像来的时候一样,来去匆匆。
一队人骑着马从街道上飞驰而过,马蹄的声响震动了这个安静的小县。
这里是水路交通的要道,但是即使是大队人马经过,也很少放马狂奔的情况。
人们纷纷互相打听出了什么事。
但是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最终还是县衙出面安抚民众的恐慌情绪。
消息传到瓜州渡口的时候,当日袁家坐的那艘渡船的船老大惊吓的睁大眼睛。
“你是说有晋地口音的人抢了贵人的财物,往我们这边逃了,官府的人正在追缉?”
在半日之前,他刚刚送了那些人过江去追缉贼人。
当时他就心存疑虑。
那一行人问他最近两日可有兵丁往江南岸去?描述的兵丁的外卖装束跟袁家人带的那队兵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