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烟是袁家人在熏獾猪。
天冷,獾猪活动减少,此刻都躲在巢穴里。
这些獾猪应该就是被他们家所种的西瓜吸引来在此落户的。
自从瓜田被祸害以后,顾重阳和袁少驹留意这个獾猪窝好几个月了,从夏天西瓜没摘完的时候就开始了。
之前一直没抓是为了养肥。
动物,尤其是冬眠或獾猪这类半冬眠的动物,会在春夏秋季,也就是冬季来临之前大量进食,存储养分。
这些养分会以脂肪的形式堆积在身体里,供应一个冬天消耗,等待下一个春天的天气转暖。
为了把它们养肥了再杀,田里的庄稼都损失了许多。
袁明珠穿着粗布的衣裤,梳着男孩的发式,像个假小子一般叉着腰站在獾洞外头,“忍这帮偷粮食的贼够久了,今天终于养肥可以杀了,
大家都守好,一个也别让跑了。”
指挥着她五哥和顾重阳“再去找些柴火来,别找太干的,那种有点湿的草就好。”
又指点她二哥“拿东西扇着一些,把烟往洞里扇。”
牛三蹦趴在外围,听到袁明珠的话,想想他家偷回去的那些棉花和粮食,打了个冷噤。
摸摸自己胳膊上那一层鸡皮疙瘩,觉得更冷了。
对牛四蹦嘟囔“凭啥让咱俩来,大哥天天跟严寡妇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严寡妇给他多少钱谁知道,好处都让他占着,吃苦的事就让咱们俩干。”
牛四蹦把流到鼻子底下的鼻涕吸回去,冷的哆嗦着“三哥,人家就是来逮猎物了,有啥可看的,咱们找个背风的地方烧一堆火取暖去,等晚些时候再回家。”
怕回去早了他们大哥抱怨他们不尽心。
牛三蹦“行。”
两兄弟慢慢的从趴着的地方挪开了。
没看到他们后头不远的地方也躲了一个人。
那人狐疑的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猜测着他们二人跟踪袁家人的目的。
袁伯驹按照王老汉的吩咐站在高处瞭望,看到有冒烟的地方就通知站在附近的人去堵。
獾的洞口不止一个,地上的洞很多,这些洞在地下是连着的,点火熏之前已经把能看到的多余的洞口都堵住了,现在堵的是之前没发现的洞口。
最后只留下两个洞口,一个用来点火熏,另一个用来通风冒烟。
点火的这个洞口袁仲驹带着吕南和顾重阳几个人看着,走烟的洞口袁弘德和袁树作为主力看着。
还有人散布在周围防止有漏网之鱼。
洞外头有人,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跑出来,都蜷缩在洞内。
直到进入洞内的烟多了,獾被熏得在洞内待不住,才强行冲出洞口,夺路而逃。
一只直接进了在洞口布好的绳网,被顾重阳一脚给踢中,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直接给踢了,反正是不动了。
紧随其后冲出来的两只,顾重阳和袁仲驹各一叉子上去,把其中一只直接被顾重阳戳了个对穿。
袁仲驹的那只擦着皮毛走脱了。
顾重阳戳中一只之后,马上把叉子拔出来,往另一只要逃走的獾投掷过去。
另一只獾也被钉在了地上。
说着话长,实际这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看得一起守这个洞口的杨启毓呼吸一滞,让逃出洞口的又一只獾抓到机会,从他那边找到空隙,跑出包围圈。
守在外围那个方向的袁叔驹忙过去堵截,柴刀挨着獾猪的脑壳划过,却只削下来一层皮毛。
负伤的獾猪继续往外围夺命狂奔,钻进一丛灌木丛里。
顾重阳把袁叔驹手里的镰刀踢飞出去,镰刀打着旋往灌木丛里落下去。
也不知道击中那只獾猪没有。
洞里什么情况不清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