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都带过来,再去个人把大嫂请来,别惊动了曾祖母。”
曾祖母心肠软,被人一哭一求容易心软,回头查明真相也不好处置。
梁氏进来就看到地下跪着一溜人,被袁明珠让着坐下后问道“怎么了这是?”
她现在是当家少奶奶,但是她身边还没有贴身伺候的奴婢,她也不想要。
要了女婢要不要表现大度给丈夫安排通房,通房有了子嗣要不要抬成妾?
就是她能装傻不安排通房,谁又能保证没有那眼大心高的奴才勾引爷们爬床?
因为牵扯着小姑子的人,梁氏也不敢轻易决断,只问着出了什么事。
袁珍珠去京城带走了袁明珠身边的燕柳和厨房的豌豆。
本来燕柳一个都顶着燕草两个人用,现在一下子走了两个顶用的人,留下这个跟娇小姐一样的,厨房里怨言不断。
又有前头燕草上吐下泻那件事说是吃了厨房给的不洁的食物。
新仇旧恨,积怨越来越深。
今日厨房清点餐具,数了好几遍都少了一只装点心的盘子。
各处都问了,最后在燕草屋里找到了。
厨房的人本身就对燕草有意见,找了这么久耽误这么多工夫,再看盘子都生霉了,说话难免就难听了些。
燕草也不是能吃亏的人,双方就越说越难听。
直至说出勾引爷们的话。
梁氏到这儿才听明白小妹处置个奴婢为何要把她叫来。
小妹一个姑娘家,确实不适合处置这种勾引不勾引爷们的事。
家里下人越来越多,梁氏早就想找机会敲打敲打一下心大的丫头了,听说是因为这个,说“我来处置吧,小妹你去忙你的。”
燕草一看梁氏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不好。
见袁明珠要走,“二小姐,这些人就是看大小姐走了奴婢没了倚仗欺负奴婢,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梁氏一听这话,知道不问清真不好处置了。
就是问清了,她是小姑子的女婢,小姑子又不在家,也不好处置得太严厉。
且无论是当日点心变质了,还是勾引爷们,都是空口无凭,想问清谈何容易?
袁明珠本来对燕草没有什么意见,听她这样挑三窝四,拿着姐姐做护身符觉得膈应。
说“你放心好了,大少奶奶当家一直公道,不会冤枉你”
绕开她走了出去。
燕草不知已经惹得她反感,有她这番话就放心了,跪回原来的位置。
她十分笃定没有被人拿住把柄。
就是频频给三位少爷送东西引得人注意了,她也有说辞。
正想着呢,就听大少奶奶问她“都说你这些日子往少爷们住的偏院去得忒勤了些,你有什么要说的?”
燕草见问到正题,忙敛了心神谨慎答道“奴婢冤枉!”
“大少奶奶,奴婢也不是近日才往偏院去得勤的,大小姐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使了奴婢过去给三位少爷送东西,那时候怎的没人说话?
大小姐走后,奴婢就没再去过偏院,还是前几日,三位少爷手头的事情忙碌,五少爷叫了奴婢过去几回,
奴婢去了以后,看那边实在忙得不像样,想着往日大小姐跟三位少爷兄妹和睦,若是她知道三位少爷这样辛苦,肯定也会使了奴婢过去帮忙,奴婢就自作主张了,
大少奶奶明鉴,奴婢可没有有些人说的那些龌龊心思。”
梁氏再气她牙尖嘴利,无凭无据也不好处置。
只能训诫道“大小姐如今不在家,你更应该行事谨慎,以后你就去厨房吧,平偏院那边我自有安排。”
把人交给她的对头,一则让她吃些苦头,二则也有人看着她,省得作妖。
袁明珠带着人往作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