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起之秀。
难怪她观察了这么久都没发现那个疑似来相看的人,原来对方早就来了,估计他们家搬家那次就是在相看。
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
被慧姐儿笑得有些恼,作势要去掐她的脖子,两个女孩打闹起来。
闹完了再看刘永昶离开的方向,只看到一片淡竹色的衣角。
对于出嫁,女孩们大抵心情都差不多,又向往又恐惧。
慧姐儿把丫鬟们打发离远点,揽着袁明珠的胳膊,“刘大哥长得挺好看的,以后你们俩的孩子一定更好看。”
“我娘说了,刘家就算好的了,除了他们那个继母不太省心,其它没有糟心的事,不过她那个继母算不上事,一个没孩子的女人,不必理会。”
慧姐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睑垂了垂。
她娘说这话的时候是看中了昶哥儿,想跟刘家结亲。
后头李大人来了武安府,她娘又看好李家的长子,却觉得李家那个继母不是个安分的,怕她嫁过去吃亏。
李家的继母也怕长子有个得力的岳家以后不好拿捏,在媳妇跟前也不好端婆婆的款,对这门亲事也不很乐意。
有人过来,两人打住话题。
“热死我了。”刘永旭咋呼着。
蹲到水塘边撩了水洗手。
一边洗一边问袁明珠“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其它人呢?”
“都在园子里腊梅林那里。”
他洗着手,看到旁边站着的润姐,撩了水泼她。
受了欺负的润姐儿躲到袁明珠身后,“二表哥你又欺负人,回头告诉大表哥打你。”
旭哥儿混不在意,做了个鬼脸,撩了水开始洗脸。
袁明珠知道了两家的意思,不好袖手旁观,扶着润姐儿的肩膀说“回头告诉老夫人打他,润姐儿别生气了。”
又说旭哥儿“你一头热汗,不能拿凉水洗,凉水激着了回头仔细头疼,这池子里的水是上山下来的山泉水,本身就凉,这里又是柳树荫下没有日头晒着,肯定水是冷的,快上来。”
旭哥儿知道水冷,自觉理屈,也没敢犟嘴,乖乖听着上了来。
暇姐儿却知道她这个二哥素来就是个犟头巴脑的犟头筋,在外头装得规矩。
只要熟了就原形毕露,无法无天。
且最烦别人说教,被多说两句就撂脸子,祖母都管不好。
暇姐儿拿了帕子递给她二哥,旭哥儿拿了帕子把脸上的水擦了。
暇姐儿站在一旁偷偷往袁明珠身上瞧。
这里河风吹得冷,袁明珠撵了旭哥儿“你哥哥刚走一会,你去找他吧!”
拉了润姐她们“我们去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
赶紧给隔开,省得又吵起来。
等宴会结束,刘老夫人和陶氏一起领着各自的小辈下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袁明珠被挤到了昶哥儿身边,两个人都目不斜视的走着。
刘永昶比她高了一个头,眼睛的余光看着女孩粉嫩的耳珠,耳朵又悄悄地红了。
刘老夫人看着双双站在一起的两个小儿,一般俊秀的容貌,犹如金童玉女,一贯严厉的面容上也忍不住带出三分笑容。
目送着袁家的马车走了,才带着孙子女们上了自家的马车。
袁明珠坐在马车上,被曾祖母和大嫂看得脸不争气的红了。
再心里给自己催眠什么都没干,你个没出息的,心虚什么?
三辈子第一次有人给她送簪子,不能不让人害羞!
还好曾祖母和大嫂什么都没问,让她脸上的热度慢慢消下去。
回到家,袁明珠就把五月招了来,“跟我去库房里看看库房里的东西要不要拿出来翻晒。”
五月跟着她去了专门放原材料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