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耕也自己劝自己“也是,那姑娘打小看着就难缠得很。”
又说“袁家估计也是知道他们家姑娘的德行,才给她丰厚的嫁妆,这是怕婆家嫌弃她。”
屋外刘家三兄妹听着屋内的谈话,都没有出声。
暇姐儿担忧的看着她大哥。
刘永昶对站在一批的仆人说“我们回头再来吧!”
带头离开了。
邵氏被送去铁官府,铁官府少夫人如今怀着孕,听着妹妹那些强词夺理的话,气得差点没动了胎气。
问她“一家人都不反对,就你能耐啊?”
邵氏辩道“就是一家人都是憨种,我要是再不反对,不就都便宜那小贱人了?”
“你不憨,你不憨别人都没被撵出来,就你被撵出来了?”
又问她“你怎么就不想想为啥别人都不反对啊?”
袁家姐儿要是一般人,刘家能看上她?
外头早有传言,妍玉春的秘方就是她从古籍中找到的,袁家之所以骤然暴富,都是因为这个女儿。
她能前脚跟刘家退亲,后脚就定下更好的亲事,谁还敢小瞧她?
任邵氏现在觉得外头关于袁家姐儿的传闻都是真的。
只怕庾吏府的那个丫头被刘家退亲,也是她的报复。
邵氏“他们不反对是想巴结曾祖父,怕以后分家产的时候分的少了。”
振振有词,“他们也不想想,大头都被分给外人了,就算笼络住曾祖父,以后分的家财也还剩多少?”
觉得这世间世人皆醉她独醒。
任邵氏越发后悔把她嫁给袁家了。
人家嫁人是结亲,她嫁人是结仇,因为这门亲事,他们跟袁家都疏远了。
亏着袁家仁厚,换一户人家,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安定侯府在袁家手里都没讨到便宜,人家是包容她,不是包容她早把她料理干净一百回了。
正说着话,外头仆人过来回事,“你先歇着,我忙完再跟你说话。”
任邵氏先去忙了,邵氏收拾妥当,去找当日借住铁官府时候认识的手帕交。
人家问起她来这里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拿人当知己,什么都说。
把在家埋汰袁明珠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小时候就刁蛮任性不讲理,家里的下人抬手就打,张口就骂。”
“安阳侯世子你们知道吧,就是现在我家小姑子定亲的那个,啧啧啧,早年在他们家没少受她打骂,可不是东西了。”
“靠着早年留下的一张婚书,硬把个退亲的姑娘赖给人家,怕嫁过去人家记恨当日的仇,就把儿孙的家产都给她带去当嫁妆。”
众人“哟,你们家太爷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
“谁说不是啊?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对我急眉赤眼的,这不,把我撵出来了。”
又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样一户人家,都是我那好姐姐做的好事,可把我害苦了。”
看到话题扯到宗房少夫人身上,众人不敢接腔了,渐渐冷场。
邵氏又待了一会,觉着没意思就回去了。
待她走了,大家又把这个话题拿出来讨论了一番。
盖因这个话题实在太新奇,十里八乡还没听过分一半家财给闺女的呢!
时下嫁女的习俗,有钱人家还是会厚嫁闺女,但是也没有像故戎朝之前那个朝代那样丰厚的嫁妆。
“听说那个朝代女儿出嫁,娘家会给备足够花用一辈子的嫁妆?有些人的嫁妆到老了都没用完,还能传给儿女?”
“那得多少银子啊?”
“袁家这闺女的嫁妆只怕也是花到老也花不完。”
“肯定花不完,只每年的生息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