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们。
“家母病重,不宜劳动,近日前来探望的亲朋都未会见,还请袁太太见谅。”
杜氏实诚地摆摆手“不碍的,不碍的,养病要紧。”
咋咋呼呼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得斯文些,忙把手放下,放在裙子上。
戚开令就看到有只模模糊糊的胳膊摆了摆,忍不住唇角掀了掀。
心说都说女肖母,这位袁太太跟女儿的差别也忒大了些。
也不知袁珍珠绵软的性子随的哪个。
客套了一会,任氏就悄悄拽了拽婆婆的衣角。
杜氏看她,无声问她“啊?”
任氏冲外头扭扭脸,杜氏“哦!”
跟戚开令告辞“代我们跟您母亲问候一声,让老人家好好修养,早日把身子养好。”
又说“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您留步,不用送。”
内院,戚老夫人正倚坐在床上跟仆妇说话。虽然脸色憔悴,但是也不是病重不起的模样。
问仆妇“烽戟见了袁家的人?”
“是,他们家来的是袁太太和她三儿媳妇,做了一会招呼了一杯茶就告辞了。”
“都说了什么?”
“也未说啥,就问候了您一番。”
……
戚老夫人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未置一词。
仆妇还想再说什么的,看她这样就未再说,只垂首恭立在旁。
过了好久,戚老夫人才又问“烽戟回来的时候,是跟袁家大姑娘一路吧?”
明明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仆妇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回道“确是跟袁家姑娘一道回来的,听安林讲,他们在京城遇袭,袁家护卫人手足,老爷才随着他们一起回来的。”
戚老夫人再次陷入沉思。
因澄姐儿失踪,儿子跟她也离了心,虽然未多加指责,却比指责更让她难受。
打起精神来,吩咐下人“准备一份厚礼,谢谢袁家一路对老爷的照顾。”
特意叮嘱,“老爷带回来的宝石拿来我挑些送给他们。”
仆妇有些愕然,老爷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才去道谢?
不过近日李夫人阴晴不定,她们有不敢多话,下去准备谢仪去了。
看着戚家送来的谢礼,袁弘德内心疑惑,不过也未多问,只跟来人道了谢,把礼品收下。
带送走了人,他看了礼单,还是猜不透对方的用意。
只是拿着那一套足够镶嵌一套头面的红宝,手紧了紧,能看到上头青筋直跳。
晚间跟陶氏商议,“你和珍珠去老家看看槐花吧!”
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
各地藩王都进京了,京城如今群雄汇聚,各藩王的封地并未因为正主离开松快下来,反而剑拔弩张起来。
此时不是出行的好时机。
此去晋地山高水长,路上若是出点什么差池得不偿失。
陶氏“怎么了辰哥?”
“没事,不是你之前说想槐花了吗?”
陶氏信以为真,每次晋地寄来家书,或是让人捎来东西,她都要念叨一番。
不过念叨归念叨,她没打算过劳师动众回去看。
只要知道人安好就放心了。
次日一早,袁珍珠姐妹相携过来给他们请安,袁弘德看着出落得花骨朵一般的一对曾孙女,心又揪紧了。
无事献殷勤,他们跟守备府还没有送那样厚礼的交情。
袁弘德陪着她们吃了早餐,就去了外院。
把戚家送来的那套红宝锁进了书房的柜子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临近袁明珠出行的日子,各家亲朋好友过来给她添妝。
知道深浅会看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