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弄巧成拙,
世人皆同情弱者,若是二公子在这个当口出事,惹得人觉得他可怜,反而出现变数,那样就不美了。”
顾重阳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当然也未置可否。
黄久茗只能又巴拉巴拉引经据典说了许多不能动顾宪的理由,试图说服他。
在众人听来,他之前说的话还算是人话,有那么几分是似而非的道理。
但后头再说的话,就不知所云了,简直一派胡言。
“兄友弟恭,该慢慢感化二公子”这样的屁话都被他胡诌了出来。
不知顾重阳的沉默给了他勇气还是让他想更卖力的说服他,黄久茗越说越多。
说的以曲先生为首的其他门客都听不下去了,怕顾重阳年少,被这个糊涂蛋给哄了,出言跟他辩驳起来。
辩到最后,双方都追问顾重阳的意见。
不过顾重阳似乎有些走神。
见众人都停下来看着他,顾重阳说“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
似乎是听信了黄久茗的话,把对付顾宪之事无限期延后。
曲先生他们交换着眼神,有些泄气。
安定侯府和大胡氏那边针对世子的暗杀已经策划执行过多起了。
虽然每次世子都成功躲过,但是他们不该一直被动抵挡,终归要做个反击,让对方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知道黄久茗就是危言耸听,不过谁也承担不起“万一”的后果。
顾重阳安排好让人刺探安定侯府的任务,回了内院,徒留一众人面面相觑。
跟大多数人的无奈和愤懑不同,黄久茗表现出来的是胜利者的宽容和大度。
“大家都是为世子好,有争执也是对事不对人嘛,争执过了就过去了,不要影响和气嘛,我请大家吃酒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表现假惺惺的,众人十分不喜,都找了借口离开。
看着其他人离开的背影,黄久茗卸下伪装的平和,一脸忿忿不平。
这些人凭什么压着他一头?
觉得凭能耐这些人都比不上他,被世子倚重无非是因为这些人来的比他早,他就吃亏在了排资论辈上。
却说顾重阳出来书房,马上对长弓吩咐道“让总兵府的人马上查一下,黄久茗这人的来历。”
因为沈姨娘写了信来说这人可以信赖,所以对付主正院那边的时候也让此人参与了进来。
可今天这人对主院那边的态度,若不是迂腐或者道貌岸然,就太可疑了。
回到内院,看到袁明珠正在给缝制一身中衣。
看到他盯着看,袁明珠把手里的中衣抬了抬,“我缝的慢,还得一天才能缝好。”
这话的意思就是默认是做给他的了,他的嘴巴马上往两边咧开来。
外头人进来回禀“夫人,芸香两口子来了,来了六辆大车。”
袁明珠看看沙漏。
顾重阳吩咐道“先带他们去安置下来,梳洗了歇息一夜,明天再过来回话。”
袁明珠“都带了什么来,把单子给我看看。”
袁明珠看着呈上来的单子,顾重阳也凑过来看。
芸香自小生活在庄子上,牛二蹦也是庄户人家,江南的几座山和庄子,袁明珠都托付给他们打理。
从单子上看,今年的收益还不错。
袁明珠从单子上挑拣了一些出来,“回头送到箭子巷去。”
正商议着送些什么回去外头又进来禀报“针线房的管事带着人来了。”
顾重阳“让她们等着。”
语气十分不耐。
又拦住不让往箭子巷送东西,“暂时别送,这些东西我要送给同僚,等有剩下的再说吧!”
似乎对袁家十分轻慢。
顾重阳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