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俊。”
青竹一般的身形,水墨丹青般的颜色。
旁边洗碗的小姑娘闻言,低头红了脸蛋。
旁边挑水的青年不忿道“哼,娘娘腔。”
井台上的女人们听了不愿意了,“我看你就是嫉妒郑山长,人家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哪里娘了?”
“就是就是,看骑马那架势,就是个真儿郎。”
……
青年“我要是有陆驳那样的外祖父,我也能跟他一样。”
“哼,你若是有那样的外祖父,估计骨头渣子都沤烂了。”
“可不,没有点能耐的人哪能死里逃生啊!”
因为涉及敏感话题,议论声变成窃窃私语。
众人热议中的郑白驹骑着马过了织锦坊,速度慢了下来。
他冲动之下出门,原本要直接去安阳侯府给明珠撑腰的。
他们家的妹妹,接回家养一辈子也不给别人作践。
出了门冷风一吹,上头的热血才冷静下来。
顾复生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若是过去,不仅于事无补还火上浇油。
他跟明珠真的过不下去了倒还罢了,把小妹接回来就是。
若是只是小两口话赶话拌几句嘴,他去了可就害了小妹了。
深呼吸,冷风吸进肺里,让他愈发觉得无力。
他的身份尴尬,给小妹撑腰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去跟大哥他们商议。
这样也好,他原本就打算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的,既然本就不该再有交集,就彻底远离了也好。
对于他的突然造访,袁家兄弟都十分讶异。
袁仲驹问来请他过去上房的下人“六弟来了?现在?”
得到肯定的答复,也顾不上细问,匆匆跟着人过去,大衣裳都没顾得上穿。
吴氏忙让人家了大衣裳追过去。
她自己在屋里等了一会,越等越心焦,让人扶着也去了上房。
听说她来了,梁氏站在门里面撩了帘子接住她,拉着她的手“你身子重,有事使唤人说一声就是,何苦自己过来。”
拉着她进了西厢房。
吴氏看了一眼堂屋,“小叔这么晚才来,吃饭了吗?要不要让人做点送过去?”
梁氏知道她想问的是郑白驹这么晚突然过来是出了什么事,说要不要送饭过去只是为了好听。
回答道“复生跟小妹拌嘴呢,六弟让人去他们府上送石榴听说了,找他们兄弟商量该怎么办。”
吴氏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们家小妹从小打复生那孩子跟老子娘打儿子似的,难不成是老习惯还没改?
半晌憋出一句“那,那怎么办?”
这才新婚没出一个月呢就闹得这样,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梁氏怕她心思重跟着闹心,劝道“哪有两口子当着外人吵架的?兴许是六弟的人听错了也说不定,明天一早让你大哥带着人去看看。”
又说“小妹带着那么许多人,吃不了亏,真若有事,郑妈妈早使人来送信了。”
吴氏想想也是,惟志院如今的护院一多半都是小妹的人,就是两口子打起来,吃亏的也不是她。
放心了许多。
妯娌俩逗了一会孩子,堂屋那边遣了人过来,“大少奶奶,大少爷说外头已经宵禁了,留六少爷在家住一晚,让六少爷跟四少爷五少爷住一屋,让您给准备一下被褥。”
梁氏料准了郑白驹今晚要住下,早有准备。
南方湿冷,这些日子雨雪天,衣裳被褥不好晾晒,都是拿薰笼熏。
吩咐下去取了薰笼,另备了炭火。
安顿郑白驹住下。
梁氏跟吴氏说的话虽宽心,心里还是担忧,不过是怕给对方再添心思,努力做宽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