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
好在最后一切顺利。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个异常的地方。
“那徐婆子听到声音过去查看,看到是黄姨娘她们就大声喊人,我们的人得了吩咐不能靠近,只看到黄姨娘跑了过去,跟她说了什么,徐婆子就站着不动让黄姨娘打晕了。”
“哦?”有些出乎袁明珠预料,说:“这黄姨娘还有这等手段,不战而屈人之兵。”
“还有一件事,岑姑娘跟黄姨娘分开后,在水塘那边踩塌了一块冰,落到了水里。”
许是这事发生的实在太巧了,他顿了顿。
接着道:“岑姑娘她身边的丫鬟大声呼救,把跟徐婆子一起斗牌的那些人都给喊了过去。”
不是这事发生的时机太巧合,那些人被艾草喊了去救人,她们该听到徐婆子喊人,过去帮忙,黄姨娘定然就走不脱了。
所以他听说了以后就怀疑那位岑姑娘是有意为之。
袁明珠也顾不得在心里骂顾重阳骨头轻了,顾重阳也顾不得跟她生气,两人对视一眼,把其它事都先搁一边。
顾重阳:“岑姑娘那边先别惊动,先让人跟黄姨娘身边的丫鬟打听,问问她们怎么说服的徐婆子,再问问岑姑娘是不是被她们收买的。”
“是。”
待人出去,顾重阳问:“你吩咐的不让人靠近?不让人接应?”
问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语气暴躁。
袁明珠没有吭声,默认了。
从汉阳公主府回来的郑妈妈正准备进来复命,在门外听到,扶着帘子的手一顿。
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想着,若是两人再闹起来她就进去,若是不闹了,她也进去。
此时肯定不能进,她垂手站在门外等着。
“你……,”顾重阳鼻子发酸,他把手在眼睛上盖了一下,抽了抽鼻子。
“以后别自作主张了,”声音里带着不甚明显的鼻音。
把人扣在怀中,下巴抵在她头上蹭了蹭,“听到了没有?”
袁明珠闷声“嗯”了一声。
心说:算你个狗东西有良心。
她还是心软,她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只有她能欺负。
他是她一手拉拔长大的,她希望他成长成她想要的模样。
可人不是物件,最难左右的就是人心人性。
叹口气:他若是长歪了,她也下不了手修剪。
还好他还算有良心,知道她都是为他好,希望他能自己想通,顾舟那混账东西不值得同情。
所有自由生长而长大的野生的生命,都不需要反哺之情。
顾重阳眼角泛红,睫毛有些湿润。
突然不想细究明珠为什么突然异常。
难得糊涂,只要她还在他身边,是他的妻,还处处以他为先,有点小秘密就有吧。
觉得大概是事关郑白驹的事,怕他乱呷醋不跟他说。
心里又酸又甜。
顾宪被伤成这样,大胡氏现在恨毒了他,他这路一往北地走,山高水长,大胡氏必然会借机下手,防不胜防。
明珠这是要绝了大胡氏翻身的机会,一击必中,趁这次摁死了她。
顾宪毁容又残疾,做世子是别想了,大胡氏再确定会被休,做不成侯夫人了,胡家才会彻底死心,不会再在他们身上投资。
他这次办差途中若出意外,无论是不是安定侯府干的,皇上都会怀疑他们。
大胡氏会发疯,安定侯府不会,胡维昆能做到首辅,更不会意气用事,他会权衡利弊。
有胡相大人“护”着,他的安全又多一层保障。
顾重阳猜的不错,袁明珠她这是一石数鸟之计。
一个目的她告诉了郑妈妈,一个目的顾重阳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