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是女子,跟他的观点倒是不一样“考功名这种事谁能打包票啊?
就是没有人使坏的,也有考到白头也考不上的,难不成还因为夫婿考得不好就换夫婿啊?”
袁弘德被她说的答不上来话。
他对袁伯驹报以厚望,就更加患得患失。
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心里的重担就放下许多。
睡到半夜醒来,看看旁边一大一小的睡颜,突然觉得功名利禄也就那么回事,这样守着家人安稳度日也没什么不好。
命里须有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顺其自然吧!
不再患得患失,反而脑子里灵光乍现,想起白日里黄先生遗落的那张熏蒸的方子。
爬起来点上油灯,窸窸窣窣的翻找着那张纸。
怎么也想不起来放到哪里去了。
陶氏被他吵醒,欠起身问他“辰哥你怎么还没睡?你起来找什么?”
“白天黄先生落在咱们家的那张药方呢?”
不待陶氏回答,就兴奋的跟她分享自己新想出来的好主意。
“咱们就对外说咱们得了个方子,能治钱氏的面瘫和羊癫疯病,就是有点麻烦,得熏蒸,咱们这边院子不方便,才把她挪到那边去的。”
这个主意好,陶氏一听眼睛就亮了。
熏蒸得穿着单衣或是裸露出一部分皮肤。
若是家里都是钱氏的丈夫儿孙还好说,还有袁弘德这样说是小叔还得避嫌的存在,挪到前面院子才更合理。
夫妻俩一起找那张方子。
“我记得你夹到一本书里了。”陶氏想了起来。
经她一提醒,袁弘德也记起来了。
拍着脑门说“对对对,放到那本《疆域志》里了。”
两个人开始在炕上翻找那边书。
找了又找,怎么也找不到。
邪了门了,虽说炕有点大,也不至于一点点翻了几遍也找不到吧?
陶氏“说不定让哪个孩子拿去看了,明天问问吧,找不到再去向黄先生抄一份也行。”
劝他赶紧睡吧,睡不好觉影响他的身体。
袁弘德怕她担心,点点头决定先睡,即便有什么事晚上也办不了,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袁大牛家自己那块地里的麦子还没割完,地还没卖出去。
如果地一时卖不出去,他们还得种上种子,因为地空着长满草只会更不好卖。
他们还在村里,暂时他们还没闲心和空闲去坏他们的事。
袁弘德和陶氏躺下准备睡觉,陶氏顺手把袁明珠蹬得有些歪的被子帮她盖好。
一伸手,摸到一本书样的物体。
仔细一看,可不是正抱着一本书睡得香甜,小心翼翼的给抽出来,就见书的封面页上湿湿的流了一滩口水。
夫妇俩看着书哭笑不得,难怪翻遍了都没找到。
“她什么时候拿过去的?”陶氏问丈夫。
袁弘德也不知道。
头对着头把方子拿出来,方子还在。
慎重的夹回去,放到炕头柜的抽屉里放好。
次日一早,袁弘德就早早起来了,吩咐袁务川和袁树按照方子里写的准备一应物品。
“准备好了悄悄送那边院子里去,再在那边院子里搭一间小草棚,在里头挖一个地灶,动静小点,别让人发现了。”
事关袁伯驹的前程,爷俩也不敢马虎,点头说一定小心行事。
袁弘德自己赶了牛车,先去了五渡屯的集上。
药方子上写着得用不少的醋,他们家醋不够了,那边有一家做醋的作坊,他去买一些。
到了五渡屯的集市,店家看他买的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