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珠一边给他洗脑,一边把他拉走,免得他闯祸。
“为了报复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落魄有什么意思?不如让对手一身狼藉跪服在你脚下。”
没心没肺的袁少驹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不过好歹不再去关注张家和陈家那一伙人。
顾重阳站在他们身后,目露沉思。
还有旁边的捧着一本书正准备打开看的络腮胡,闻言也扭头看了说话的孩子一眼。
觉得有些面善。
不过没等他想起在哪见过他们,就被手里的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见他看得入神,旁边的人都看过去。
梁学正问“恒正兄,这本书有什么讲究?”
“字写得不错。”回答的时候还扬了扬手里的书。
他给的理由差点没让梁沐风呕出一口老血。
有些人家珍藏的孤本,怕拿出来不慎损毁或遗失。
就会预先找人誊抄几本,以文会友的时候带去,既安全又有面子。
莫恒正手里的书就是这种情况。
看他喜欢,虽然喜欢的不是书本身,书主人依然觉得很有面子,“难得莫先生喜欢,宝剑赠英雄,这本书就赠与您好了。”
一本誊抄的书,莫恒正也没有客气,欣然接受了。
周玉典接过去翻看,就是常见的台阁体,他也不以书法见长,看不出个所以然,看看就又丟还给莫恒正。
眼见到了该吃午饭的时辰,后头厨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过来询问是不是准备上菜。
李同芳“把大堂里收拾一下,准备开席。”
看看还赖着没走的几个人,又吩咐“看好后门,别让人从后门进出。”
“后门锁上了。”
张齐亮看着门外依旧徘徊未去的围观者,心情烦躁。
早晨的时候他还看这些围观者十分顺眼,特意使了人在其中煽动,煽动得群情激奋。
他那时候哪里能想到世事无常,变化会如此快?
他不能中途退场,死皮赖脸也要赖在这里,一旦他中途走了,舆论就彻底对他不利了。
赖在这里虽然脸面受损点,对外却可以说‘我也是受了蒙蔽,被骗买了这块砚台,你们看举办方都没撵我出来,是因为他们也知道我也是受害人’。
原本指望着到了午时,看客们腹中饥饿就该各自散去了。
谁知有些人看热闹的瘾如此之大,居然忍着饥饿也要围观。
眼看着客栈都开始收拾桌椅了,陈敬仁坐不住了,凑到张齐亮跟前“张员外,外头的人到现在都没散,马上又开席了,你赶紧想办法走啊,还等着坐在这里看人吃酒吗?”
回龙居客栈可不会大度到还给他们安排席位。
现在不走,马上就难看了。
张齐亮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他现在也正焦急,这人还在他跟前叽叽歪歪。
“你想走走就是了,我给你想什么办法?”
能想到办法我自己不早走了?
“你……!”
陈敬仁被他卸磨杀驴的话气着了。
“不是帮你我怎么会趟这滩浑水?”
张齐亮鄙夷道“说的好听,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在城东豢养流民,私开荒田,这次移民分地,你家私开的田地也被分配出去,
你是跟移民有仇,趁着这次与他们为难,还想来我这里要一份人情?当别人都是傻的,就你精明?”
陈敬仁气得手指发抖,指着他“你就不怕我拆穿你做下的事?”
张齐亮把他的手指拨开“你那些流民还未安置好吧?与其在这里跟我发狠,还是操心操心你那些流民不会作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