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忠厚之家,实不敢娶如此人家的女孩,恳请大人准予我家跟袁家解除婚约,愿袁家大娘子退婚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峨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
周围的人开始嘤嘤嗡嗡的指点议论起来。
铁官府来的人皆倒抽一口凉气。
别人不知道姚大说的那个无故失踪的老年嬷嬷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知道。
樊婆子在北关码头跳水逃遁,他们也都知情。
只说这其中的曲折该怎么跟外人说?
张通判对知州道“大人……?”
知州为难,埋怨姚家给他找麻烦,想退婚你们两家私下里商议就是了,何必闹到大庭广众之下?
如今昭朝建立还没多少年,金銮殿上坐着的圣上腿上的泥巴也才洗干净没多久。
圣上在前朝曾经给了大户人家做过仆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谁也不敢公然拿仆役的性命不当回事。
这其中牵扯到一个失踪的人口,不管怕被人说草菅人命,知州只能耐下性子准备受理。
他的心腹见状,忙上前说道“老爷,夫人让人传话来。”
知州“张通判你先询问着,我去去就来。”
知道是家人给他解围呢,赶紧找了借口溜了。
主仆到了僻静处,家人附到他耳边说了一番话“老爷,听说安阳侯府的大少爷,那位前侯夫人顾氏的儿子在袁家找着的,昨天安阳侯府刚刚把人接走。”
又说“听说袁家待那位顾大少爷并不十分好。”
短短几句话,内涵颇深。
知州蹙眉,问“也就是说姚家也听说了,想跟袁家划清界限,特意捕风捉影?”
自己想想又摇头道“应该不仅仅是划清界限,倒像是想踩着袁家去巴结……。”
往人群处瞥了一眼,表情不屑“这吃相也忒难看了。”
知州回到位置上,就听到姚大正说得正义凛然“我家虽家底薄弱,却是忠义传家,对家下人等都宽厚慈和……。”
把他自己夸得跟朵花似的。
虽然没有说袁家如何,明白人却都能听懂。
知州一看张通判只向姚大问话,袁家大郎站在一侧都没有机会开口,再联想张通判手下刚才的作为,就知道这事大概跑不了是他们策划的。
他不想得罪袁家,也不想得罪张通判一伙,回来了也未接手过去,只坐在一旁旁观。
他想置身事外,张通判可不可能让他置身事外,起身把主位让给他。
知州嘴上谦让着,心里直骂娘,坐回主位上。
问袁伯驹“袁家大郎,你可有话说?”
你们算计老子,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袁伯驹施了一礼,回答道“学生家里诗书传家,断然做这等事,那樊婆子乃是犯了大错,被发卖了去,有人证,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态度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