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一岁。
对于贫寒人家来说年龄不是问题,还有些人家专门娶个大媳妇回家干活,但是对于勋贵之家,那就是耻辱。
她身边的宫女问“我们怎么办郡主?”
还能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宫墙里她们插翅难逃,只能随遇而安。
“冯庐那厮害人不浅!”宫女嘟囔了一句。
靖宁郡主面目平静,似乎没听到宫女的话。
皇上来了,老人最好一意孤行,认准的事谁去劝也没有用。
反而是劝的人越多,皇上越是认定了这件事。
众人怕皇上逆反,也不敢劝了,就这样放着,寄希望皇上能自己打消主意。
大公主去见了她父皇“顾家那孩子还小,要不等一两年再下旨赐婚,也好看些,这样着急忙慌的,别人还以为靖宁嫁不出去呢!”
好歹劝得皇上松了口,“靖宁也不小了,最迟明年上半年,亲事不能再往后拖了。”
汉阳公主和朝安公主见了顾重阳,劝他“靖宁那孩子除了大些,其它方面都还行,性情温柔……。”
顾重阳听着大公主说话,耳朵里嗡嗡作响。
朝安公主“那孩子也是命苦,唉!”
也是命苦!
一对苦孩子!
都没摊上个好爹!
顾重阳从朝安公主府出来,看着秋日正午的阳光,倒是没有夏日的那么刺眼。
他还有半年的时间,总能想到办法。
当初他在武安州柳树湾骑着骡子练习骑术的时候,不是还以为一辈子就那样了吗?
明珠能想到法子让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就能想到法子得到他想要的其它东西。
武安州,收完棉花回来的袁弘德拿到顾重阳捎来的信。
看完吓得大惊,抖着手打了火石把信烧了。
看着信在青石砖的地上变成一摊火灰,一角也未剩下,又把火灰搅碎,才唤了人进来打扫收拾。
陶氏进来看到地上烧出来的跟其它地方不同的颜色,再看看丈夫凝重的面色,怯怯的问“怎么了,辰哥?”
“没事,就是作坊那边进货不顺利。”
听说是因为这个,陶氏也跟着犯愁。
其它原材料都好说,潘家把持着举国上下大半的桂花产业,不管是桂花干花还是桂花油,他们都很难进到货。
袁弘德一看把她惹得跟着犯愁,还得反过来劝她“别担心了,侯家和李家都答应帮忙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
“吃饭去了,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
陶氏看他神色多云转晴,相信了他的话,跟着他过去吃饭。
吃了饭袁弘德喊了袁明珠议事。
“你上回说要在城里买宅子,是不是重阳跟你说了什么?”
袁明珠猜测着是不是顾重阳催促曾祖父买宅子了?点点头。
“他说这一两年可能就会,啊,就会生变,让我们搬城里去安全点!”
南山的宅子受推崇,也跟洪家的败落有关。
三大家族,北关刘家和御马街姚家都因为水患搬去了南山,只桥泗巷洪家地势高,舍不得百年老宅没搬。
偏偏他家就倒了霉。
世人不说是他家子孙不修德,只往风水上说,就在州内讹传的人人都说他们败落是因为没搬家的缘故。
袁弘德想着不能再等着买南山的宅子了,不拘哪里,赶紧买一处是正经。
说“我去牙行看看。”
袁明珠叮嘱“地势要高,宅子要大,其它的没要求。”
袁弘德看了一眼“晓得了。”
袁明珠被他临走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出了门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