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有一段风流婉转。
起哄让红绡唱一段。
“是不是真如嬷嬷所说,唱一段让我们指挥俭事品鉴品鉴。”
红绡往顾重阳身上瞟了一眼,就见他慵懒的半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酒杯,也正往她看过来。
“唱一段听听。”
红绡似是却不过,只得唱了。
“俏冤家,
在天涯,
偏那里绿杨堪系马。
困坐南窗下,
数对清风想念他。
蛾眉淡了教谁画?
瘦岩岩羞戴石榴花。”
声如黄雀在谷,浅唱低吟,听着只如有只柔夷搔得人心里痒痒的。
刚刚还低眉敛目的小姑娘,一张口就唱出如此风情,一边唱还一边拿化作钩子一边的热辣眼神看着顾重阳,在座的众纨绔都惊呆了。
顾重阳一手执杯,另一只手在腿上轻拍着,而杯子已经忘记转了。
樊婆子看得极满意。
来之前沈姨娘特意让她把茜罗和红绡带着。
交代她“若是世子爷真如送来的信上所说沉迷于此,就安排红绡争宠。”
她还记得沈姨娘说的话“茜罗跟他是打小共患难的情意,用茜罗当然更好,只是茜罗颜色上到底差了些,只能两个都带着,你见机行事吧!
总不能让胡氏那贱妇抢了先机,把世子爷的心给那些狐媚子哄了去。”
一曲唱毕,红绡站到顾重阳身旁,端了酒壶,看到他酒杯干了就提他斟满酒。
顾重阳倒是为拒绝她的殷勤。
红绡很快就成为了惟志院里最得宠的那一个。
明斛家的正在跟大胡氏禀报着从惟志院打听到的消息。
“沈氏这回让那老婆子带回来两个丫头,一个是打小跟着那位的,据说是从武安府袁家带来的叫茜罗的,另一个就是如此最得宠的红绡,
红绡来了以后,那位只要在待在惟志院就是她近前伺候着,行走坐卧一刻也离不得她,那院里的账册箱笼都交到她手里,
宫里赏下来的料子,前不久才送来,就已经穿到她身上了,据说是针线上的人熬夜赶出来的。”
听得大胡氏又是高兴又是失望。
高兴的是终于有个丫头能勾着顾重阳走下道了,失望的是这个丫头不是她的人,而是沈氏那贱人的。
骂道“真不愧是狐媚子,调教出的丫头也惯会勾人。”
抱怨“让我大哥给挑些个貌美的丫头送来,大哥送来的都是些什么啊,从来我让他们办事都不上心。”
又问明斛家的“冯道婆给的那些东西都放置好了吧?”
“放置好了,那个八卦镜挂到了我们这边院子里对着那边院子的门上,那只带煞的匕首让人埋到那边的花园里了,
不过冯道婆说这些能不能见成效,还得看运气,那边那个已经占了先机,抢了这一代的气运,只怕不好化解,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从惟志院搬出去。”
“往哪搬?总不能我把主院让给他吧?”
大胡氏语气不善,明斛家的不敢再说。
大胡氏想做的是让冯道婆使了手段直接把顾重阳治死,一了百了。
安定侯府那边哪里敢让她胡作非为,这巫蛊之事一旦被人揭露就非同小可。
大胡氏这会正因为这个跟娘家置气呢。
大胡氏气不忿,安定侯府那边也不顺当,武安府那边传回来消息,事情又功亏一篑。
胡维昆拍案道“你不是说十拿九稳的吗?怎么又黄了?”
胡维晟解释道“大哥,这事真不怪我。”
一边解释一边暗暗咬牙,他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