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地方要饭的呢。”
一边说一边往她身上佩戴的首饰瞟过去。
唐淑兰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一样一样把首饰摘下来,直到让她满意了才作罢。
郑妈妈“正头娘子跟小妾可不一样,再是贵妾,进门的时候也是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院子里去,嫁妆都没有,
不仅没有嫁妆,也不能主院,只能住在跨院或者是过道院里,主院那是正妻住的,还不能穿真红色,就是生了孩子也不能叫娘,得叫姨娘。”
唐淑兰给她银子可不是为了听这个,让她来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来了,伸手就要去抢刚刚给她的那些财物。
郑妈妈灵活的避过,“唐小姐别急呀,我说的都是实话,您要是不想做妾,就得抓住机会啊,袁家因为刘家要纳你做妾,两家都在吓唬对方要退亲,
现在刘家少爷不想退亲,找上袁家小姐,你是做正妻还是做妾,还是妾都做不成,可就都看他们两家谈的结果了。”
言外之意,怂恿唐淑兰从中作梗,把两家的亲事搅和散了。
马车外头车辕上坐着的车夫把车内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也被收买了出卖唐家关于这桩亲事的消息,但是他觉得跟车里头那妇人比他还是个有底线的人。
袁家小姐身边怎么养着一匹这样的狼啊?
郑妈妈把收到的好处塞到怀里,“谢谢唐小姐的赏,以后有消息我还给您送去。”
唐淑兰看看燕子居的窗户,吩咐车夫“回去。”
这个消息很重要,那婆子说的对,她是做妻还是做妾,还是妾都做不成,就看这一遭了,绝对不能让刘袁两家的亲做成了。
唐淑兰回去跟她娘商议怎么搅和这桩亲事。
燕子居的二楼雅间里,袁明珠正跟刘永昶相对而坐。
在刘永昶十多年的人生轨迹里,从来都是中规中矩,能在半路等着她,能跟着她来到这里坐在这里,或许是他最越矩的举动了。
他手里捏着杯子,不是为暖手,只是为自己增加勇气,“唐家表妹即使进了府里我也只拿她当表妹待,你尽管放心好了!”
袁明珠“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我自己不放心,我怕我会忍不住脏了自己的手,我只是想清清白白做人,所以,有我没她。”
刘永昶没有听懂,愣愣的看着她。
就她她又说道“不过那是一开始,后头我改主意了……。”
她说改主意了,刘永昶并没有放松心情,反而是一颗心沉到了底,打断了她的话。
“我会护着你。”放下杯子去握她纤细的手指。
袁明珠警惕性高,他握了个空。
“虽然有些话说出来有揭人伤疤之嫌,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有些人不是你愿意护着就能护得住的,要是愿意护就能护住,你们兄妹就不会年幼失恃了。”
刘永昶的生母就是被人所害,袁明珠不想步她的后尘。
唐家送个女儿进刘府跟刘家联姻,可不是为了让她去做妾的。
她挡着了人家的路,就如同当年刘任氏挡了后头刘张氏的路,可不是得让人日夜难寐,非得把她搬开了睡不着觉。
刘永昶再次握紧了杯子。
袁明珠“我改变主意了,我性子倔强,已经得罪了唐家,除非给人让路,这个仇不能化解。”
她没有提及同样被她得罪的刘家祖父母。
刘自耕夫妻是刘府的当家人,她就是嫁进刘家,也得伏低做小,小意殷勤的巴结着两人,用很长时间去暖化他们。
那样太累了,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一个疏忽或许就交代在虎狼窝里了。
她还是想嫁一个简单的人家,温暖一些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