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这个消息最先送到了太孙面前。
太孙觉得这条消息不可能。
“是,郡主昨日出宫去给清平公主祭扫,今早送信回来,人不见了,郡主留了一封信。”
说着把一封书信拿出来呈给太孙。
太孙一目十行看了,才相信是真的。
静心想想这事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顾重阳因为跟靖宁的亲事一直不痛快,跟他们都疏远了。
他们在这桩亲事里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亲事了结了也好。
太孙一系和皇贵妃一系难得默契一回,把靖宁逃婚的消息瞒着皇上。
安阳侯府,顾宪笑得特别肆意,“惟志院那个杂种的老婆跑了?”
小厮点头“是啊,京城里都传遍了。”
顾宪让人打赏了跑来报信的小厮,之后就跑到大胡氏那边报告这个好消息。
“哈哈哈,活该他倒霉!”
“我的儿,你在娘这边笑了就笑了,出去可不能这样,那小野种这会正丢了脸面一肚子火气呢,你可别去招惹他。”
顾宪就觉得他的得意都打了折扣一般。
嘟囔道“真没意思,好像我们怕了他一样。”
可不是怕了他,安定侯府现在都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他现在跟个疯子似的,惹了他就是十倍的报复。
不过大胡氏不愿意长他人志气,哄着她儿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且让他得意着,日子久着呢,慢慢收拾他。”
母子俩正说着话,明斛家的进来了,“夫人,惟志院的带着人出府了,一对人马全都是一人双骑,听说还带了油衣和干粮。”
“往哪去的?”
“奴婢让人跟着了,一会就该回来禀报。”
一个时辰之后,派去跟着顾重阳的人回来了,“……出了太平门,往京口方向去了。”
“他这是要去哪?”
顾宪“我要是他肯定要是武安府找袁家的那个女人的麻烦。”
大胡氏也觉得他是去武安府找袁家麻烦去了。
不得不说顾重阳做的这一切都是照着大胡氏的思维方式去做的,他去武安府,大胡氏他们就自动替他找到合理的理由。
任何时候未婚妻逃婚对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顾重阳气跑了,跑武安府出气去了,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京城里的袁家人也听到了消息。
郑贲思也听到了。
袁伯驹他们没当真,郑贲思当真了。
觉得顾帆的这个侄子实在是莽撞,靖宁郡主逃婚跟小妹有什么关系?竟然迁怒于她?
正巧他要随着祝先生去鲁地,避开奉先殿将要发生的大事。
当年太子和清平公主相继病故,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是被人害了,皇上依旧震怒,屠戮了一批开国功臣。
太孙若是出事,皇上应该比太子去世那会更疯魔,所以他们这些明面上的人都要趁着回乡过年的由头躲到京城外避避风头。
去鲁地会途径武安府,郑贲思决定去武安府看看。
白驹和祝先生出发晚,又是乘坐的马车,比顾重阳晚了六天才到。
祝先生住在驿站里,白驹带着人进城去了袁家。
他在桥泗巷袁家的大门外跟顾重阳不期而遇,就看到顾重阳穿着烧毛狐狸皮的大氅,气势凌人。
唯一不足的是脸上有一道血凌子,血还未凝固,似乎是新受的伤。
白驹冲着他点点头,“要走了?”
顾重阳阴恻恻地眯缝着眼,看着对面蜂腰猿背,鹤势螂形的青年。
拿帕子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把血擦掉,输人不输阵。
回道“不走,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