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庆松这小子,长得也挺人模狗样的。”辛泽一手摩挲着下巴,摆着一张认真脸说着最不认真的话:“你说他不会是被哪家美娇娘看上了,拖回府里当上门女婿了吧?”
“师父!”江长兮无奈,带着微恼道:“我跟您说正经的呢!”
被乖乖徒儿嫌弃不正经的辛泽伤心了:“为师很正经的。”
“……”懒得理会经常性抽风的辛泽,江长兮抢过他配好的药,头也不回地出了药房。
果然跟师父是说不了三句正经事的。
盯着秦陌将解药喝了,江长兮松了口气,将剩下的药包好交给秦陌的丫鬟:“三碗水煎成一碗,晚膳后和明天早膳后服用便可。”
秦陌站一边去松快松快胳膊腿,发现除了指尖那点针眼隐隐作痛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但见除她外所有人都挺严肃的,觉得他们有点大惊小怪了:“这南疆的黑蛊粉是不是有点名不其实啊?”
“……”安早瑜都快被吓死了,却见秦陌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她差点心梗:“没毒死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长兮妹妹,你这里有没有鹤顶红,灌她一瓶给她尝尝味道。”
江长兮哪里敢应话啊,不管有没有,鹤顶红都不是这么用的好伐!
秦陌一听也是一跳三步远,一脸虚伪的害怕:“你这女的怎么这么狠,还鹤顶红呢,果然最毒妇人心!”
“呸,我要是毒妇,第一个毒死你。”安早瑜气得火冒三丈,给自己猛灌了一杯凉茶才平稳下心绪。她不跟一差点挂掉的病号计较。
辛泽也在一边搭腔,提醒秦陌道:“别小看了南疆的蛊毒,只要下蛊人心够狠,随便什么蛊毒都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不知是辛泽是存了心要吓唬人,还是本来秦陌就心有余悸只剩嘴硬,总之辛泽话一出,她就觉得浑身嗖凉嗖凉的。
辛泽话一落,安早瑜脸色就不好了,阴沉阴沉的,与她平日温婉娇柔的模样相差万里:“不管是不是殷褚识下的毒,突然下毒又是何缘故,这黑蛊粉来源南疆必然假不了。”
“阿陌,我们走。”安早瑜冷哼,气势汹汹连秦陌都不敢上前捋虎须:“去,去哪?”
“告状!”安早瑜拉过秦陌就往外走:“区区邻国使臣就敢在我大鸿国都下毒谋害我国一品大员亲眷,这公道不论,传扬出去,我大鸿还如何在诸国中立足。”
若今日不是长兮妹妹就在身边,就秦陌这中了毒还一脸无知的样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只怕都毒发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只能吃了哑巴亏。
可如今被他们捉了个先行,拿到了把柄,那这哑巴亏她们就绝不认!
“长兮妹妹,你先行回府,这事就交给我和秦陌就好。”不是安早瑜排挤江长兮,而是江长兮此时尚在待嫁,不宜太过张扬,能不露面还是别露面的好。
江长兮明白安早瑜的考量,也乖觉:“好,你和秦姐姐要小心。”江长兮拿出她收起来的从秦陌那里取来的毒血,一半被她做了解药,如今只剩一半了:“若南疆使团要求证据,可以把这个给他们。”
江长兮解释说:“黑蛊虫研磨成粉后,若不使用,其毒性只能保存三个时辰,所以他们给秦姐姐下的黑蛊粉定然是今日研磨所成。而碰过黑蛊虫的人手上定会沾染黑蛊虫的毒液,手指变黑,就算有所遮掩,遇此血也将原形毕露。”
“这可是铁证啊。”秦陌朝江长兮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长兮妹妹有法子。”
辛泽教她们俩道:“若对方还敢狡辩,你们就奏请皇上,让他们请太医府太医验证,再不然就请温大夫进宫去,你们那位皇上可是很信任温大夫的,绝容不得南疆那伙人狡辩。”
事关南疆,安早瑜几人毫不怀疑此事告上去,一定会惊动皇帝。
秦陌从来不怕事大,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