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人一个啊!”相凉卿一拍大腿,激动地不能自己。他要是早生三十年,绝对要跟这哥们拜把子。
“所以他死了。”相比起相凉卿的激动,寒未辞说这句话就显得相当冷淡了,冷淡到甚至有点冷血。
相凉卿一噎,所有激动的澎湃的心情被寒未辞的冷淡兜头一浇,凉了个彻底。
幽幽叹息一声,相凉卿有点明白前因后果了:“那就是梁简生知道血蛊对南疆王室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便将血蛊交给了女儿,并安排她们北上回临都寻找庇护。后来江长兮出生,梁氏便将血蛊喂给了江长兮。可又跟那些姑娘有什么关系啊?”
“梁氏继承了梁简生的衣钵,成了天水堂的大夫。那些姑娘都曾生死一线,得梁氏救过。”
相凉卿这下全明白了,殷褚识应该是调查过的,知道她们之间的关联,以为梁氏是拿血蛊救了她们其中一人,这才策划了剜心案。
“按你的说法,长兮妹妹如今的处境确实挺危险的。不过殷褚识既然有试探的举动,那就证明他还不确定血蛊就在长兮妹妹身上才对。”果然当务之急是要将南疆使团赶回南疆去。
“这事就交给我吧。”南疆新王安插进使团的杀手们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蹲着呢,他想做点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相凉卿办事寒未辞放心,见他一口应承下来,寒未辞也没有反对,“你想玩拿去也无妨。若有反抗,直接杀了。”
这么凶残不计后果的话,也就寒未辞敢说了。
相凉卿‘啧’了一声表达心情,也不知是喜是忧:“寒未辞,你完了,你彻底掉进江长兮的坑里去了。”
寒未辞瞥他一眼,凉凉的让人背脊发寒:“那是温柔乡。”
相凉卿抖了个激灵,分明是冷的,也不免被寒未辞话里透露的温柔恶心到了,啧啧称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趁着相凉卿摇头晃脑之际,寒未辞呵笑一声,一脚将人踹下了马车。
“回府。”无视了马车外相凉卿的叫骂,寒未辞捏捏眉心,一脸冷淡。
是夜,无星无月,风吹不动云,黑暗笼罩住临都城,更夫敲响四更天,咚——咚!咚!咚!的声音幽幽回响在空寂的大街小巷。
“天干物燥,小——”高昂的提示还没喊完,一道黑影凌空罩来,更夫满脸震惊视线抬高,那道黑影唰的一下从他头上掠过,急速顺着笔直的大街往远处逃窜。
是的,逃窜!
更夫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震惊,就见黑影拐出来的巷道里涌出一大批带刀的官兵,呼啦啦地朝他冲来,直追黑影而去。
那呼啸而过的狰狞寒意,那毫不掩饰的恐怖杀气,逼得更夫抖着腿呆怔在原地,腿软得迈不开步了。
随安侯府,倚芳阁,尚未安歇的江长兮站在长廊下,府外风声四起,纷纷扰扰。
付星舟,没有来。
次日,南疆叛臣逃离刑部天牢的消息不胫而走,虽叛臣已捉拿归狱,但捉拿到叛臣的地点就在南疆使团落榻的别院外。
这地点如此敏感,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叛臣是孤注一掷,定要取殷褚识性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原本对放殷褚识回南疆尚有思量的大臣在早朝时纷纷进言,言道南疆新王既有心与大鸿交好,大鸿不如就卖他们这个人情,已彰显大国风范。
其实背地里大家想的都是,殷褚识现在就是快要变馊的窝窝啊,要馊也不能馊家里啊,还是赶紧送走吧!
毕竟这窝窝要是馊在临都城里,南境好不容易维持了十多年的安宁就要毁了。
大鸿群臣一心,一律附议,皇帝也只好顺应民意,准了南疆之请,命南疆使团择日离京。
至于再次让罪犯逃脱而令临都百姓陷入恐慌的刑部上下承受了来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