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愤愤地道:“她对姑娘做出那样的事,还屡次挑拨姑娘和侯爷的关系,也没有想过要给姑娘和侯府留颜面啊。”
“她是她,我是我。她可以不留,我不可以。”人总归是走了,江长兮从前不想跟她计较,如今更不想跟她计较了。“更何况,先传出她是为祖母求福才回春城的言论总比等人恶意揣测泼脏水的强,人心不古,这世上最不差的就是将黑说成白的人了。”
秀檀还不是不服气,咕哝道:“让她白得了好名声。”可她明明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侯爷看不明白,现在连世人都看不明白了。
江长兮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让秀檀寻了话本子来,她翻看了好打发时间。
没看几页,庆荣就回来了,同时带回了江长兮要的消息。
她面色有些难看,忍耐着向江长兮回禀,“姑娘,侯爷离了卫山,往春城去了。”
江长兮心里一惊,翻书的手都忘了动作,满脸不敢置信,“你说,他回春城了?这么快?”
庆荣看着姑娘,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也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安慰,只能作罢,“也不算快了。东苑那位自进了祠堂,侯爷就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着。这次宫里让侯爷去军营巡视,侯爷离开前又指了两个人去祠堂。也是世子机灵,找了老夫人帮忙,才能避开侯爷的人将江吴氏送走的。”
江长兮自然知道随安侯手底下养着什么人,除了侯府明面上的护卫,背地里还养着暗卫——但凡底蕴深厚些的高门贵府里,哪一家哪一户没养着一两支暗卫处理府中的隐私事。
江长兮不意外暗卫的事,她意外的是随安侯竟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离开卫山赶往春城。
京官不得擅自离京是铁律,随安侯又是奉命前往卫山巡视,无诏擅自离开卫山那是大罪,随安侯竟然想都不想……
手指无意识地收拢,成拳紧紧握住,江长兮无知无觉的,就连用力过度,左腕的伤口崩开,鲜血淋漓再次染红纱布她都没有察觉。
还是庆荣闻见了血腥味,才惊觉她做了什么。
“姑娘,快放手,快放手啊。”庆荣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喊秀檀,一边去赶紧去掰江长兮的手,不断喊她放松不要用力。
秀檀被庆荣的惊叫吓得一个趔趄,进屋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赶紧去搬来药箱止血,慌乱之下还打翻了好几瓶珍贵的好药。
两人一阵兵荒马乱,还是江长兮自己缓过来了,神色平静地给自己上药包扎,又让秀檀去给干净的衣裳来换,又让庆荣把染血的锦被扒了换掉。
秀檀和庆荣不敢耽搁,手脚麻利地将江长兮吩咐的找衣服换被子,等两人忙活完,江长兮倚在软塌上,正沉沉睡着。
秀檀和庆荣对视一眼,秀檀透露出担忧,无声地问她要怎么办。
庆荣摇了摇头,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又轻手轻脚地给江长兮盖好被子,才出了房门。
房外,秀檀拉着庆荣守在门口,脸色不好地问,“侯爷真的回春城了?”
庆荣点点头,脸色也不太好看。
秀檀咬牙,冷哼道:“侯爷真是魔障了,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了。擅离职守是多大的罪名啊,说不定连世子和侯府都要受影响,真是疯魔了。”
“少说两句。”庆荣屏息听了听,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松了口气,“主君也是你能编排的,别叫人听见了,姑娘又得怪罪。”
秀檀哼了一声,也知道方才的话已是越矩了,但她就是不吐不快。不过得了庆荣一句呵斥,她也不敢再说了,闭嘴安静地同庆荣守门。
安静了没一会,秀檀实在忍不住担忧,问:“世子和老夫人知道这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庆荣想着既然江长远敢做,老夫人敢帮,还让他们顺利成事了,说明两人手下有不输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