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带来了和阳长公主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来得急,神色焦急,额上冒汗,连歇口气的功夫都不敢,“奴婢见过郡主,长公主犯病,闺娘姑姑束手无策,请郡主救命。”
江长兮吓了一跳,知道连闺娘都束手无策,长公主这病犯得可是狠了,顾不得仔细盘问,让庆荣背了药箱跟她走,又让秀檀去支会老夫人一声。
长公主府的马车就在门口候着,江长兮上了马车,即刻就往长公主府赶去。
江长兮不是第一次来长公主府了,算不得熟门熟路,却也知道安置和阳长公主的水榭画堂在哪儿。
闺娘就守在和阳长公主身边,寸步不敢离开,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方才急急迎了出去。见果然是江长兮,面皮一松,心里还是惶恐急切的,“郡主,您可来了。”
江长兮搭上闺娘伸来扶她的手,一步跨进画堂,脚下不停往里去,“长公主如何?好端端的怎么犯病这么厉害?”
“奴婢也不太清楚。今早长公主出门了一趟,方才回来就说感觉胸闷气短的不舒服,药还没服呢,病就彻底犯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转进画堂内室,和阳长公主躺在内室的软榻上,面色青紫,呼吸急促,浑身冷汗直冒,一身衣裙湿了大半。
和阳长公主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瞳孔涣散,随时可能晕过去。
江长兮从带来的药箱中翻出一个瓷瓶,倒出药来让闺娘帮忙给她服下,庆荣取出银针点了蜡烛捧到近前来,方便江长兮给长公主施针。
一时间,除了江长兮偶尔吩咐,画堂内众人皆屏息不敢语,沉沉压抑的气息从画堂向整座公主府蔓延。
相凉卿尚未回京,长公主府的管事第一时间将长公主犯病的消息报到了寒未辞那里,寒未辞急马赶回,还未进府,就见一人纵马急来,堪堪停在公主府前。
寒未辞一怔。
那人看见寒未辞亦是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翻身下马,急步上前。
寒未辞多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率先进了府门。
公主府的管家得了闺娘的吩咐来门口迎寒未辞,刚恭敬地唤了声王爷,不防看见寒未辞身后跟来的人,满脸惊讶,连忙又见了一礼:“您……”
那人摆摆手,边跟着寒未辞往里走边问,“长公主如何了?”
管家连忙跟上,擦着额上的汗回道:“郡主正在里面给长公主诊治……”具体如何了,他也不敢说啊。
听见“郡主”二字,那人脚下一顿,寒未辞恍若未闻,他便没再多提,沉默地跟上。
三人很快就到了画堂外,闺娘拿着江长兮开的药方出来,她走得急,差点就跟寒未辞撞上。
“王爷,驸……驸马?”闺娘看见寒未辞,面上一喜,又猝不及防看见他身后那人,又是一惊,与管家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相应庭想着他有多久没来长公主府了,才让管家和闺娘见到他都是这般惊讶惊悚的表情,仿佛他就不应该到这里来一样。
一时不免有些郁郁。
可又想长公主还在里面生死未知,他这点郁郁又很快被焦急担忧掩埋。
“长公主如何了?”话这么问着,相应庭已经先一步迈进了画堂,闺娘说再多,也没有他亲眼见长公主安好来的让他安心。
“兮儿开的药?”寒未辞扫了闺娘手中的药方一眼。
闺娘这才从见到相应庭的惊讶中回过神来,想起此时的要紧事:“是,我正要去给长公主抓药。”
“去吧。”寒未辞让管家跟着闺娘去,抬步也进了画堂。
闺娘不敢再耽搁,急急走了。
寒未辞进了画堂,见外室无人,刚要转去内室,就见江长兮满身疲惫惊累的出来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如何?”
江长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