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体情况她一向清楚,白骨疫的药方……
脑中白光一闪,江长兮身子晃了一下,抬头看向随安侯,满脸不敢置信。
寒未辞和辛泽都被江长兮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安侯则是有些心虚,眸光闪烁,不敢直视她。
随安侯的反应让江长兮心底一沉,“阿言他是不是对类蝎草不耐。”
这下连辛泽都震住了,脸色大变。
寒未辞不懂什么叫对类蝎草不耐,但他看懂了辛泽的反应,眉头拧紧。
辛泽看着随安侯冷笑,他都替江长兮感到心寒,“你竟然想要红丹草,你竟然是为了红丹草!你还敢口口声声说是她的父亲不会害她,你知道红丹草对她意味着什么吗!”
“师父!”江长兮冷冷喝断辛泽的话,无比平静的,“王爷,能让我们单独聊聊吗?”
“兮儿!”辛泽出言反对。
江长兮没有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随安侯,平静得再激不起半点波澜。
寒未辞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他知道红丹草对江长兮有多重要,也知道江长兮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想阻止,但他知道,他阻止不了。
因为向她讨要红丹草的是她的父亲,因为需要红丹草的是她的弟弟,因为她是一个女儿,一个姐姐,更是一个医者。
“去隔壁吧,那里安静。”幽幽叹了一声,寒未辞拉着江长兮的手,送她到隔壁。
随安侯低着头,神色莫名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隔壁。
房间里,只有江长兮和随安侯两个人。两人坐在对立的两边,皆是沉默。
一室空寂。
还是江长兮先开了口,“是谁告诉我有红丹草的。”
随安侯看向她,张了嘴,还没说江长兮就已经猜到答案了,“是江吴氏,对吧。”
随安侯语气不好,“她是你母亲。”
“母亲。”江长兮呵笑一声,“我的好母亲,她告诉你我有红丹草,红丹草能救阿言,那她有没有告诉你,红丹草对我意味着什么?”
随安侯皱眉,“阿言是你弟弟,红丹草再珍贵,难道及得上你弟弟的命?”
“这就她告诉你的吗?”江长兮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让我猜猜,她怎么跟你说的。红丹草一株难求,珍贵无比,定能救阿言性命,怕兮儿轻易不肯拿出来的。”
随安侯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被江长兮看见了,她笑了笑,“看来被我说中了。”
随安侯掩下尴尬,尽量平和地与江长兮说话,“你先将红丹草拿出来……”
“如果我说,我也在等着红丹草救命呢?”江长兮打断随安侯的话,目光凄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渴望了半生的男人,这个给了她生命却不曾给过她一丝丝温暖的男人。
她在等,等他哪怕一丝怜惜,哪怕一点犹豫,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是没有,江长兮清楚地看见他闪过一丝的惊讶,然后就是紧蹙起的眉,带着沉怒的责怪,“你若不想将红丹草给你弟弟,直说就是,何必扯这样的大谎!”
“扯谎?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江长兮撇开头,突然觉得可笑,沮丧,悲伤,痛苦,最后一点点的化作失望。
她抬头看向屋顶,眼眶里有什么满得快要溢出来了,她忍着酸涩的疼,生生逼了回去。
看着这样的她,随安侯有那一瞬间,心口猛地的一疼,让他升起了一丝丝的愧疚来。
可更快的,脑中想起的是尚在生死中挣扎的小儿子几乎要烧红了的脸,还有一脸伤心悲戚恨不得代替儿子受苦的妻子,使得随安侯不得不忽视这微不足道的愧疚,硬起心肠来。
“我知道你的医术比寻常的大夫要好很多。辛泽更是梁老的得意门生,不管你得了什么大病,他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你看起来这般健康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