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了走廊小路各处走动的婆子小厮,一个个瞧见了他们都赶紧低下头去。
江长兮红了红脸,抬手去推寒未辞,“快松开,有人看着呢。”
“他们不敢看的。”寒未辞抱着她不放。
江长兮推不开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面上羞红,容色娇俏,让寒未辞忍不住低头偷了口香。
江长兮惊讶地‘啊’了一声,面上的热度迅速蔓延全身。她捂着尤其红热的一边脸,一把推开寒未辞,“你,你怎么……不理你了。”
寒未辞见她真的羞恼了,见好就收,借势松开了她。她逃也似的跑开了,寒未辞也不急着去追,心情分外舒爽地追随她的脚步往倚芳阁去。
跑进倚芳阁,江长兮觉得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冷风拂面都散不去的热度,她手扇了扇,作用并不大。
寒未辞慢慢踱步而来,她回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在寒未辞看来,是极娇嗔酥软的,看得他心猿意马,眸色渐渐变沉变暗,幽幽深深,江长兮心上一跳,再不敢看他,“你,你要不先坐会?”
寒未辞见她害羞成这个样子,也知是自己闹过了,她脸皮子薄,再闹下去她真要不理人了,难受的还是他。
寒未辞只好点点头,被迫移开目光,往院中的一处小亭子走去。心里既不甘又庆幸,幸好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大婚了。
江长兮看着寒未辞略带不甘的背影,觉得好笑。面上依旧热热,她碰了碰,心情还不错地进了主屋。
秀檀和庆荣早江长兮一步回来,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江长兮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两人收拾起来也驾轻就熟,很快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江长兮看了一眼,没有什么遗漏的。
“这次还是庆荣跟我去吧。秀檀留下来照顾家里。”江长兮说。
江长兮发话,两人都没有意见。庆荣毕竟会功夫,跟去外面万一有点什么情况,还能照应一二。
又交代了秀檀几件事情,江长兮又折出了屋,去找寒未辞。
刚出房门,江长兮往寒未辞在的小亭子扫了一眼,只一眼就定住了。
只见那小亭子里除了寒未辞,还有一人,十五六岁,少年轻狂,眼角眉梢都书写着狠厉阴戾。
是付星舟。
江长兮想着她有多久没见付星舟了,好像很久了,他似乎比以前高了一些。又好像没有多久,他的神态姿势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付星舟是面对着江长兮坐的,江长兮一出来,他正好能瞧见他。
他的视线稍微一偏移,寒未辞就觉察到了,转回头来看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江长兮缓步走下台阶,朝他们慢悠悠地走过去。
付星舟双手抱胸,靠在凉亭柱子上,打量了她许久,跟不认识她一般,“听说你要去送死?”
江长兮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到寒未辞身边坐下,“不会说话就当个哑巴。”
付星舟一噎,“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他语气很冲的,“自个缺心眼还不给人说了?”
江长兮一听就明白付星舟是知道了随安侯替江长言来求药的事了,她幽幽叹了口气,“就算是寻常的病人,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何苦他是我亲弟弟。”
付星舟冷哼,明显不接受江长兮这个解释,“若只是个寻常病人,你会那么快就拿出红丹草来?他们不过是在拿那点微薄的血缘瓜葛要挟你罢了。这么多年了还没看透,一点长进都没有。”
江长兮默了一瞬,闭了闭眼,有些心累地道:“再微薄的血缘瓜葛也是血缘瓜葛,舍不掉就是舍不掉,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他呢?”付星舟下巴微抬,示意地点了点寒未辞的方向,“他身中血瘾,要你的血才能活命,你死了他也得死,你就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