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辞揽过江长兮的肩,推她去她房间,“先看看你的房间如何。”
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然是很好很强大的理由。江长兮想着,隐隐有些好笑,顺着寒未辞的意走向她的房间。
虽说只是借宿一晚的地方,但显然县守还是上了心打点的,处处妥帖干净,没有半点敷衍。
寒未辞很满意,“等会晚饭来了,吃了再歇息。”
江长兮点点头,两人坐一块儿又说了会话。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门外传来庆荣的声音,“王爷,姑娘,饭菜都准备好了,现在要用吗?”
“嗯,进来吧。”寒未辞说道,拉江长兮到桌前坐下。
庆荣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县守府里的婢女,三人手中各端着一个托盘。
三人进屋来,将饭菜一一摆好,带头的婢女福了福身,道,“王爷,郡主,您们请用晚膳。厨房也已烧好了热水,若是需要,随时喊奴婢们即可。”
寒未辞没有答话。江长兮点了点头,“好。”
三个婢女见二人没有其他吩咐了,立即福身退了出去。
一顿饭吃完,寒未辞让庆荣去喊人准备热水来,“你先沐浴,稍后便歇息吧。不要多思多想,凡事都有我在。”
江长兮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他神色认真,浅浅而笑间带着包容温暖。
江长兮心里暖暖的,那一瞬间,真的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难事了。“我知道。”
不多时,就有人提着热水过来了。
寒未辞出了江长兮的房间,回了隔壁他的房间。
房间门一关上,烛火点亮,他挑眉看向躺在软榻上的人,他似乎睡熟过去了,寒未辞进来后做的一切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寒未辞几步走过去,抬脚踢了踢他,“你倒是挺悠闲自在。”
榻上的人似有似无哼了一声,眼睛依旧闭着,没话。
寒未辞也不介意,掀起袍子一角,在软榻对面的圆凳上坐下,“瞧你这丧样,没抓到谢子鹰吧。”
“呸,要不是谢子鹰使诈,小爷能抓不到他!”榻上的人猛地坐起,正是相凉卿。他恶狠狠地冲寒未辞道,“别再让小爷遇见他,否则一定要拿了他小命祭奠小爷这些时日来的辛苦!”
“那就是没抓到了。”寒未辞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相凉卿一噎,闭眼不再挣扎地向后一躺,破罐子破摔道,“没抓到。”
“他对这周围的地形地势倒是挺熟悉的。”相凉卿有几分本事寒未辞知道,能在相凉卿和他的隐卫两方夹击下逃走,谢子鹰有本事是真的,对周边环境的熟悉也是不假。
“殷褚识已经回国了,南疆新王的人没拦住他,两王相斗,各有说法,南疆国内听说乱得很。”相凉卿抬起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屋顶眯眼道,“一个是新王,一个是有大祭司支持的昔日王储,取胜的关键怕就是长兮妹妹身上的血蛊了。”
相凉卿偏头,看向寒未辞,“谢子鹰被我刺伤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动作了。但他不会放弃的。长兮妹妹的血蛊一日不除,就多一分危险,你打算怎么办?”
“除了保护好她,还能怎么办?”寒未辞放下茶杯,看向相凉卿的眸光沉沉,他抿唇道,“她已经没有红丹草了。”
“什么?”相凉卿惊起,“什么情况?”
“若我没猜错,除了救江长言那一叶红丹草,还有一叶给了姨母。”寒未辞平静的道。
相凉卿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反正他做不到,心里不仅有震惊震撼还有无比复杂的说不出来的情绪。江长言也就罢了,那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可他阿娘呢,一个大夫救死扶伤,难道真的能无私到不顾自己的性命?
相凉卿看着寒未辞,满心复杂,不知凡几。“那现在要怎么办?没有红丹草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