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一把杀器,南襄老王爷和南襄公主先后过世后,寒未辞承袭王位至今南征北战不下百场战役,若真开战,皇上是否会派他前往南境镇守。若寒未辞去了南境,那妹妹……
江长远看了眼正与老夫人说话的江长兮,抿了抿唇道:“这事跟六皇子坠马有关系?”
寒未辞点了点头,道:“皇上有意让四皇子带兵前往燕归城。”
江长远心思一转,立即想明白其中关窍,“四皇子带兵支援燕归城,就等于手中有了兵权,也算皇子中的头一份了。虽远离临都,但兵权在握,还是威胁。若四皇子有本事在南境立下军功,其他皇子更难出其左右。三皇子是慌了。”
“不错。”寒未辞道:“四皇子虽远离临都,朝中许多事情插手不如三皇子方便了,但三皇子也不是一手遮天,无人制衡。而四皇子这一去,假以时日,南疆势力收归麾下不在话下。”所以三皇子慌了,或者说是柳贤妃慌了,慌乱之下,做了个蠢决定。
“皇上尚在壮年,身体又一向康健,暂无立储的想法,未来几年,三皇子和四皇子还有得斗。”江长远想想就头疼。原本他身在禁军,朝堂的许多事干系不到他。可现在他承袭在即,那日听安早年透露,皇上对他似乎另有调用……
“皇子夺嫡,兄弟相斗,历朝历代几时平息过。多少人牵扯其中,就有多少人置身事外。南襄王府立府至今,只效命于皇帝,你我两府既是姻亲,受我影响保持中立也不无不可。”寒未辞这是给江长远指明了前路。
江长远也不笨,被寒未辞一点就通。他点点头道:“当年我和六皇子一个小小冲突,父亲中立多年。如今我承袭父亲爵位,自然也要继承父亲风骨,向南襄王府看齐。”
寒未辞笑了笑,轻缓平淡地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见他们似乎聊完了事,注意他们许久的江长兮这时笑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聊了这么半天?”
江长远正要开口,寒未辞便先朝江长兮温和浅笑,道:“在说大舅兄何时去看好日子,好向安国公府下聘去。”
江长兮听信,眼睛一亮,看向江长远一脸殷切,“哥哥,你和安姐姐说成了?”
江长远俊脸微红,瞪了寒未辞一眼,“你又知道了?”
“如此喜事,不能不知。”寒未辞放下茶杯,淡淡道。
江长远哼了一声,对上江长兮殷切期盼的眼神,虽然不好意思,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她应了我,安世子也没反对。”
“呀,那可真是大喜事了。如今咱家算是双喜临门了。”江长兮笑眯了眼睛,拉着老夫人的手问道:“祖母,您给哥哥挑日子了吗?何时向安国公府下聘去?”
“此事宜早不宜迟。”寒未辞道。
江长远想起方才他们两个说的南境将起战事一事,也不知到时会是何等情况,未免夜长梦多,他和安早瑜的婚事确实早定早好。
“祖母……”江长远也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被他们三人看得一怔,颇为无语了一下,好笑道:“我原是想着兮儿刚刚大婚,如今又是年关下,各府人情往来,正是诸事繁多之时,下聘之事可以先缓缓,如今看来是缓不得了?”想一想,老夫人又了然,“国公府的瑜姐儿确实是万里挑一的一个,多少有儿郎的人家都盯着呢,确实早定早安心。”
江长远松了口气,起身朝老夫人恭敬一礼:“谢祖母。”
“你这婚事定下,承袭之事也要提上日程了。”老夫人说来也有些感慨,“你们都长大了,侯府后继有人,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了。”
“中午就在福康堂用午膳吧。午膳后你带王爷和你妹妹去府里各处走走,商量商量聘礼之事,尽早拟了单子来,再看看需要添置什么。”
江长远、寒未辞、江长兮三人应是,锦毓出去传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