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职。且二公子能救回一条性命,全是大姑娘的功劳啊。”今日搭手江长兮施针,曹太医自觉是受益良多“侯爷真是好福气啊,大姑娘这一手医术就是在太医府,怕也是一等一的。”
大鸿民风相对开放,女子抛头露面虽有不妥之言,但女子能有一技傍身,也是家门之幸。故而曹太医有此一言。
谁想随安侯好似不太欣喜,不动声色地附和两句,送走曹太医后却是静得有些吓人。
随安侯和江吴氏都守着江长言,江长兮也担忧老夫人陪着担惊受怕大半夜不安稳,便告辞去了福康堂。
江长远站在江长言房外,小雪絮絮,落了他一头一身,看来站了有些时候了。
“你的手……”
江长远吊着手,脸色微微的白,精神却不错“我没事。阿言没事了吧?”
“哥哥放心,今晚我会守着他的。倒是你,你也有伤,也要休息的呀。”
“我进去看看他,就回去睡啦。”
见江长远神色无异,江长兮深信不疑,“那你快进去吧。我去祖母那里瞧瞧。”
兄妹俩就此别过,谁想不过一个时辰,天刚大明,就传来江长远将靖安侯世子打了的消息,人已经被押进了刑部大牢。
小儿子还没醒呢,大儿子就进了刑部,江吴氏急得嘴上生了好几个燎泡,“侯爷呢?”
“宫里来了急令,侯爷进宫了。”
“让人去宫门口等着。”江吴氏急忙忙下去安排,江长兮守着片桐轩,心里也不踏实,让庆荣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庆荣还没出大门,江长远就被送了回来,看样子也伤得不清。她急忙回去报了江长兮。
“南襄王送哥哥回来的?”
“是。”
“现在人呢?”
“夫人请南襄王在大堂喝茶呢,世子已经送回他院里了,曹太医过去了。”
江长兮听言,总算安心几分,问道“怎么回事,哥哥好端端的怎么跟靖安侯世子起了冲突?”
“属下打听过了,昨夜就是靖安侯世子骑马撞伤了世子和二公子,想必世子是上门给二公子报仇去了。”
“靖安侯世子陆慎行,那不就是……”
庆荣点了点头“正是南襄王的弟弟。昨夜伤人的马也被证实,是皇上赐给南襄王的玉雪龙马。”
“玉雪龙马野性难驯,又十分认主,陆慎行因一时贪念偷马,又拿捏不住,这才酿成了昨晚的大祸。陆慎行见大祸临头,连夜收拾行囊想逃跑,被南襄王的人给捉了回来,正巧被世子撞见了,世子就将人揍了一顿。”
江长远虽然不学无术,但极疼爱底下的弟弟妹妹,他既然知道了伤江长言的人是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可当街打人,寒未辞的人就不拦着吗?
至于寒未辞放了江长远,江长兮也不觉得奇怪了。
首先随安侯府是受害者,其次满临都谁不知道,寒未辞与靖安侯府何止是水火不容,这么些年父子同朝为官,说是斗得你死我活都不为过。
“陆慎行都被抓了,靖安侯呢?”靖安侯乃武将,三年前带兵出征受了重伤,随后主动上交兵权,只领了闲职在京。
就官职而言,自然不足为惧,只是他主动上交兵权,让皇上得以集中兵权,可是留了情分的。若是以此为念,陆慎行的罪怕还有斟酌。
险些害了她弟弟的性命,哥哥的手也给伤了,若只是判一两年的大牢,那还有什么意思。
“靖安侯听闻陆慎行被抓,便连夜进宫了。不过,被南襄王的人耽误了时辰。”
江长兮眨了眨眼,莞尔笑道“看来南襄王是真讨厌陆慎行啊。”
“我要昨晚事情的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