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兮听言,嘴角轻勾,淡淡道:“关于此事,长兮问心无愧。”
怕江长兮误会,长公主赶忙道:“好孩子,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长公主说:“听闻你在给小季大人看病?他的腿伤当真无治愈的可能了?”
江长兮看向长公主。虽说上来年岁,但长公主保养得极好,柳眉弯弯,樱唇桃腮,就连肌肤都吹弹可破,让人莫名羡慕。
这让人羡慕的妇人一如她所展现的那般宽和慈爱,在提及季云森时柳眉几不可见的微微皱起,美眸中闪现的神色复杂,有惋惜,有愧疚,也有她看不懂的。
江长兮抿唇,不知长公主是纯粹的关心季云森还是在试探什么,她实话实说:“腿伤顽疾,温大夫才是此中高手。只可惜温大夫也没有治好小季大人腿伤的万全之策。”
长公主似乎听出其中关窍,道:“温大夫可有一策?”
江长兮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让长公主心口跳了一跳:“若要强求,唯有以命相搏。”
“这般凶险?”长公主脸色微白,道:“这孩子,也是一个难字。”
江长兮没有再接话,这个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毕竟季云森是外男,长公主不好同江长兮说太多。而四公主身份摆在那里,长公主虽有微词,也没有同江长兮这个晚辈嚼人舌根的道理。
略过这个话题,长公主又拉着她说了旁的话,直到快用午膳了还意犹未尽,想留她吃了午膳再继续,江长兮挂着冷汗婉拒了,言道自己还要回去用药的。
长公主这才想起来江长兮还病着,又不好多强求了,只嘱咐她要好好养着身子,下次看诊就是年后了,到时在找她过府叙话,这才将人送出了长公主府。
秀檀扶江长兮上马车,一掀车帘就瞧见里面老实呆着的庆荣,正要说话,江长兮便拍了拍她的手背。
秀檀知道姑娘这是在同她说有话上车说,秀檀撇撇嘴,待江长兮上了马车,她才钻进去。
刚坐稳,马车骨碌碌走了,庆荣掏出新买的热腾腾的点心递过来:“姑娘爱吃的回味斋的梅花酥,快趁热尝尝。”
回味斋的点心可不好买,尤其是这花酥花饼一类,因为用的都是当季开得正好的新鲜花瓣做的馅,过了时节就不再做的,抢手得很。
秀檀本想斥庆荣两句的,谁叫她一到公主府就跑没影的。可一看这梅花酥,想一想回味斋好像是在这附近,秀檀也不好说庆荣什么了。
江长兮尝了一块梅花酥,外皮薄细酥脆,花馅甜而不腻,梅花香揉了蜜糖香,两味香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不愧是回味斋出品。
“你们也尝尝。”回味斋的点心都是限购的,每人一份特定的量,没有多的,江长兮给了庆荣和秀檀一人一块,再给哥哥一块,阿言一块,剩下的带回去给祖母刚刚好。
老夫人上了年纪,口味反而像个孩子,嗜甜。这梅花酥香甜不腻,正合她的心意。
尝了一块梅花酥,老夫人又留江长兮在福康堂用了午膳,因为记挂着她还要会倚芳阁去喝药,便长话短说道:“过几日除夕,正是你的生辰。我瞧着你也有了几个要好的姐妹,要不要请来闹一闹?”
按理说江长兮是小辈,不是整生辰又逢除夕,生辰宴不是商量着不办了就是挪期的,可老夫人心疼江长兮,不愿意委屈了她。
前几日小年,秦国公府的陌姑娘生辰,国公府可是办了好热闹一场席,凭什么她家的姑娘不能有啊。
老夫人是这个意思,江长兮又是另外一个意思:“还是不闹了吧,祖母知道我喜静,闹来闹去的,闹得头疼。”
“哪有你这样嫌麻烦的。”老夫人不赞同道:“如今在临都,不比春城清净。相差不到半月的生辰,一个热火朝天,一个冷清孤寂,免不得要被人拿出来攀比的。”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