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忐忑的眸,寒未辞张嘴,想告诉她他现在知了,高兴得都快疯了,结果出口就成了:“你不喜欢秦二了?”
“……”这话说得,为啥感觉她就跟个负心女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寒未辞急忙解释道:“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是喜欢秦二……不是,我,江长兮……”
本来还挺生气的江长兮看见他着急解释都急出一头汗又始终组织不好语言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按住他慌乱的手,温声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实她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她跟秦世萧的关系。毕竟两人之前的确相看过,两家祖母也有结亲的意思,甚至如果不是她喜欢上了寒未辞,如今两家都要坐在一起商议婚期了,这在临都城里都不是秘密。
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误会,江长兮跟寒未辞解释了一番她同秦世萧那个三个月的约定,以及今晚两人的对话。
已经从小姑娘的心上人是他不是秦二的喜悦而造成的一时错乱中回过神来,寒未辞消化一下江长兮的话,突然意识到:“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所以那个时候的拥抱,秦二是故意的吧!
“……”捧着花灯,江长兮噌地一下站起来,往水边走了两步,“王爷耽误我放花灯了。”
此时已经不早了,此岸的游客稀少,如今都走得差不多了。对岸依旧灯火朦胧,也只剩下几个模糊的人影来回,不见鼎沸喧嚣。
寒未辞跟在她身后,单单看着她羞赧的背影,就感觉心里胀得满满的,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踏实感。
“我帮你。”他快走几步上前去,随手取下树上挂着的灯笼照亮她脚下的路,替她点燃了荷花灯的灯芯。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做起来生疏中带着几分熟稔,看得出来很少做。
“王爷放过荷花灯吗?”
“阿辞。”
“嗯?”
“叫我阿辞吧。”他的目光温柔隽永,跳跃着烛火微弱的光,却能直直地照进她的心里,一派明亮。
心怦怦跳得厉害,江长兮脸上热热的,夜晚的风卷来河水的凉意,都熄不灭她脸上的热度。
“阿,辞?”缓慢地唤出他的名,那是不同于长辈们慈爱宽宥和兄弟们熟稔亲切的软糯缠绵,带着怯怯的试探,微微的甜。
寒未辞心里痒痒的,江长兮歪了歪头,嘴角有笑,嘴上抱怨着:“好怪啊。”这么亲密地去唤一个不是自己兄弟的男人的名,心里满是娇羞胆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寒未辞却很满足,满足得笑眯了眼,什么张狂,什么桀骜,通通都不存在了,唯有满心满眼的她和喜悦。
“才不会。”寒未辞说:“你有小名吗?”
江长兮摇了摇头。
寒未辞想了想道:“那,以后我就叫你兮兮。”
江长兮被他唤得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摇头否定:“不要,太肉麻了。你还是跟平常一样叫我吧。”
“江长兮?”寒未辞唤了两句,有些苦恼:“会不会太生疏了?”
“要不然叫我长兮也行。”江长兮觉得他们完全没必要在称呼上纠结太过。
可某人不这么觉得,他坚持道:“兮儿?”
“嗯,祖母也这么叫我的。”江长兮表示可以了。
寒未辞:“那不行,我再想想。”
“……”我花灯还要不要放了!
“要不你也别叫我阿辞了,叫我寒未辞吧。”寒未辞说:“寒未辞,江长兮,直呼名姓,一听就知道关系不一般,登对!”
“……王爷,你变了!”变得好幼稚……
“喜欢上你,我就变了。变得只想对你好!”
江长兮捂脸,还变得好会说情话!
“你是王爷,我直呼你名姓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