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想想办法。”
“对对对,”邢思思眼里快要熄灭的光又突然亮了些,渐渐汇成了小火苗,语气也带着疯魔似的执着:“我不能这么颓废。我应该振作起来,等许司扬过来,他是孙泽逸最好的朋友,一定可以帮我,是不是?”
你要叫许司扬?我很是震惊,但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邢思思没心思管我想什么,只是拿出手机, 颤抖着双手拨通了许司扬的语音电话。
电话接通,邢思思便焦急地询问孙泽逸的下落:“司扬,你现在在哪里?可以带我去找老黑吗?”
许司扬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好听缥缈:“抱歉思思,我没和老黑在一起,我在球场打球,我不知道他在哪。”
邢思思哭得更大声:“我求你了,你带我去找找他吧,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我,他也不回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你帮帮我吧。好不好?”
许司扬有些为难:“但现在我和机械院的一队开了一聚比赛,我是主力,不能走……”
“我知道你忙。”邢思思渐渐哭出声:“但现在只有你和瑾瑜能帮我,你能不能过来?换个别人伤可以吗?”
许司扬听见她的哭腔,顿时慌了:“邢哥邢哥,你别哭啊,你别哭啊,我找我找还不行吗你别哭啊。”
“谢谢,谢谢你司扬。”邢思思瞬间阴转晴,眼里似乎也带了一丝希望,硬生生挤出一抹笑:“你和瑾瑜的这个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许司扬笑了声:“不用。你别哭就行。我最受不了女孩哭了。”
“好,我不哭了。”邢思思擦了擦泪,哭腔却越来越重:“那你可以过来带我去找他吗?我在六号楼。”
许司扬听了,没再推辞:“好,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我看着邢思思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
只是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要破土而出,冲出胸膛。
为了爱情,看轻自己,放弃尊严,甚至用尽所有手段去挽留一个人,卑微低到尘埃里,值得吗?
我不知道邢思思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打死我都不会做。
我会去挽留,会去争取,有自己的底线,用自己的方式,去尽力争取一个我努力过的结果。
但我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给他人造成困扰。
尤其,是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但如果站在她的角度来想,这样的做法好像也无可厚非。她现在,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才会麻烦上许司扬,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哎,算了,不想了。我甩了甩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站起来拍了拍土,重新挎起包,朝她伸出手。
她抬头看我,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狼狈不堪。
“走吧,”我叹口气,慢慢道:“我扶着你,慢慢走。这样和许司扬会合,会快些。”
她的泪又开始簌簌往下掉。慢慢伸出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借力起来:“瑾瑜,谢谢你帮我。”
我冲她摇头,示意没关系:“朋友之间,应该的。”
她没再说话,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神色戚戚。
也是个可怜人。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