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我干脆利落道:“没法控制,情绪不由我。”
他被噎了下:“那么起不来呢?”
我也干脆利落道:“在咱们学校,给任何人三个闹铃,一上午的课,都可以五分钟内冲到一号楼。包括对方辩友你。”
对方辩友被噎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台下却开始哄哄地笑。这句话,崇文人都深以为然。
崇文校风一向严谨,最不可姑息的就是上课迟到这种恶习。迟到一次,室外罚站;迟到两次年级群批评,迟到三次就是公告栏宣告,大家作为要脸的成年男女,可丢不起这人。
所以即使是在崇文最远的教学楼一号楼上课的同学,也不敢迟到。每天早上都有许多百米冲刺的人在路上飞驰,这也表明上课迟到对我们崇文人来说,是多么痛的体会和领悟。
所以,对方辩友自然说不出来。
没办法,对方辩友只好舒口气,继续提问:“那请问对方辩友,起不来浪费时间吗?”
我模棱两可:“睡不着明显消耗更大啊。”
他继续逼近:“那起不来引起身体健康问题,影响工作学习,对方辩友觉得这个不痛苦吗?”
我谨慎地回答:“睡不着也会啊,还有长期的恐惧和焦虑,很多人因为睡不着患抑郁症自杀,明显更痛苦啊。”
他明显慌了,没想到我防地这么滴水不漏:“那让对方辩友从瘫痪在床和失眠选一个,对方辩友会选哪个呢?”
我有些愣了,这明显是胡搅蛮缠,所以我也干脆不要脸了:“失眠只是睡不着的一种,要是人生只有瘫痪在床和失眠两个选择,那我肯定选择死亡啊,反正这都是这两个选择最后的归宿。”
闫博适时提醒:“时间到。”
我微微颔首,微笑道:“谢谢对方辩友。”
慢悠悠坐下了。
“……” 对方辩友的脸一阵青一阵绿的,也跟着坐下了。
整个观众席的人又开始笑了。我的三位队友也憋笑憋到肩抖。
我继续装作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傲视群雄。
可在心里,我却慢慢叹气,看来,今晚以后,我估计又要一战成名了。